当黄莺见到这位名满京城的女子时,面对她好奇的目光,向氏只说的一句话,“我行事的原则,一向是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黄莺一怔,没想到她这么坦诚,自己能知道这些,还是沈璋给她透了话,说向氏并不是像外界传得那般。
她厉害就厉害在,将卫家搞得家破人亡,反而因此受到众人尊敬。
刚开始听向氏的经历时,黄莺确实有些心疼这个好女子,可见她这般不留情,又觉得有些过了。人死如灯灭,何必执着,又拖累自己。
听了黄莺的话,向氏摇了摇头,语气有一丝落寞,“王妃不懂。”
是啊,别人都不懂她。
青春活泼的少女为了心爱的男子违抗父母,不顾所有异样目光,毅然决然下嫁。她亲自洗手作羹汤,服侍舅姑,为了他,她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变成一个温顺贤淑的妇人。
她付出了她的全部,奉上一颗完完整整的心,可是得到的是什么!
没人知道她见到那两房妾侍和一双儿女时的绞痛,那一刻,仿佛连他的死都不重要了。她所有的情感全部转化为恨,她要收回她的感情,要他死后也不得安宁!
所以,她细细布局,慢慢收网,毁了他在乎的一切。
当一切尘埃落定,向氏并没有觉得快乐,只是觉得疲惫和茫然,连生的勇气都没有了。
她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头来不过一场空。
直到三年前,她捡到一个婴孩,感受到他的依赖,才重新恢复生机。
也正是因为那个婴孩,她才来到秦王府,她需要更为强大的护持,那个婴孩也需要一个光明的前途。
向氏果真是不同凡响,她的到来,黄莺仿佛是推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原来,大宅门里面有这么多道道。
赵顾桂花四位嬷嬷虽然也是人精,但是屁股决定脑袋,她们的身份限定了她们的眼界,大局观,想事情全面上比不过向氏。
而且向氏不光懂理家,还会玩,她年轻时也是个玩家,加上脑子聪慧,闺阁少女那套玩得门精。不仅如此,琴棋书画也通,水平虽然达不到顶级,但是鉴赏能力很强。
接触的越深,黄莺就越加佩服向氏。
这要是放在现代,妥妥的女王级女神啊,万民朝拜。
——
“你是怎么请到她的。”黄莺十分惊讶,听说京城里许多人都想请向氏,但是没一个请得动的,甭管你是什么身份。
沈璋笑了一下,眼神像是带了钩子,“你猜。”声音因为低沉而显得宠溺,醇厚醉人。
屋内的小丫头,虽然害怕沈璋,但也被他此刻的情态吸引,一个个都强迫自己低头,按压躁乱的心跳。
一个男人,尤其是位高权重,外表冷漠无情的男人,一旦动情,宠溺的起来,简直是要人命。
但凡是个女人就逃不过。
黄莺顿时口感舌燥起来,心道完了,又要被诱、惑了。
自从定了五日一次之后,沈璋绝对的说话算数,严格遵守,破坏规矩的反而是她。
见黄莺面红耳赤,沈璋突然探过头来,关心地看着她,“脸蛋怎么这般热?”因为微微倾着身子,衣襟敞开,露出一大片白皙结实的胸膛,堪堪遮住两滴诱人红点,若隐若现。
不行,不行再被诱惑了!
黄莺闭上眼睛,拒绝看。然而,沈璋却突然捉住了她的手,放在结实紧、致的胸膛上,慢慢绕圈下滑。因为闭着眼睛,手上的触感越发明显,脑海也胡思乱想起来,身体控制不住的轻颤。
见黄莺居然这般敏、感,沈璋眼神一黯,然后用丝帕遮住黄莺的眼。
黄莺摇头,心脏跳得厉害,“你、你做什么?”
沈璋低笑,将室内的丫头赶出去,趴在她耳边,“莺儿,我们来玩猜字游戏好不好,你若是猜中了,我今日便不碰你。”
“哼。”黄莺扭头,“猜不中也不准碰。”
沈璋呵呵低笑,笑声缠绵像是棉花糖,又软有甜,勾缠得她心都化了。
黄莺本来的理智,瞬间纷飞,又被他诱惑了。
沈璋凑到她耳边,看着精致小巧的耳珠,不禁喉结滚动。他伸出食指,指尖轻轻触碰耳珠,黄莺瞬间触电般的颤了一下,因为蒙着眼睛,敏感放大十倍。
“我这些日子都很守规矩的,倒是莺姐姐。”沈璋叹了口气,“你总扑来,我有什么办法。”他这话语正经极了,“莺姐姐也知道,我正直壮年,莺姐姐又那般软,我哪里推拒得了。”
黄莺脸都快烧起来了,“好,那就猜吧,猜中了,你就不准碰我,手也不准碰。”
这几日,小变态诱惑的技艺逐渐加强,每一次都是她主动投降,扑过去撕扯。
呜呜呜,她可是正经人!
“那若是猜不中呢?”沈璋反问。
“你说!”
沈璋勾了勾唇,眼神幽黯,里面仿佛跳动着火苗。他伸手,抚了抚黄莺的粉唇,声音沙哑得厉害,“这里,莺儿用这里服侍我一回如何?”
当他手触到唇上,黄莺就预感不好,等他真说出口,顿时懵了一瞬,没想到他还真敢想。
这可不行!黄莺虽然觊觎她,但是女性的羞怯还在,根本下不了嘴。
“不行,不行,换一种。”黄莺咬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