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泉子当时却是讽刺了苏玉一番,说苏玉胆小如鼠,不敢和他一起去要了宝哥儿的命,还拦着他!
苏玉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当初是顾念着安宝哥儿好歹是双喜的哥哥,怕因为这件事情,和双喜生了嫌隙,所以一直以来。对宝哥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这一次,宝哥儿却是触及了苏玉的底线了。
他当然想要了宝哥的命,这回算是和泉子一拍即合!两个人商量了一番。就开始等待时机,准备下手了。
有泉子和他一起单着这事情,以后双喜若是真的责怪下来,也是他一个人被孤立了。
苏玉的这算盘,那是打的啪啪直响。
也是活该宝哥儿倒霉,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两个回来之后,只说他们一起去溜了一圈,没有和双喜透露出半点消息。
那两个衙役,没多久也回来了,把遇见劫匪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和柳意说了一番,大意无非是,他们奋力反抗,但是劫匪实在是人多势众,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没有保护好犯人。
这话说起来有点不大让人相信,谁家的劫匪,会去打劫几个一穷二白的人?
柳意当下就就和十五一起去验尸了,当看到宝哥儿脖子上的伤的时候,柳意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明悟,当然没有追查下去,而是直接结了案。
这许是柳意为官生涯中。第一次徇私枉法。
其实柳意当初流放宝哥儿的时候,那量刑就偏重,为的就是想让宝哥儿离开青山郡,以后不再来伤害到双喜。
从此可以看出来,这柳意和苏玉,那性子。可真是完完全全的的不同。
眨眼间,便是县试的日子了。
这贫寒人家的学子参加县试,是很麻烦的。
安庆朝规定着,家中三代以内,出过为官者的。或者是中过榜的,可以参加县试,剩下的,则是一些大户人家,可以举荐一两个名额。
苏玉在青山郡中,也算是小有名气,自然是有着举荐名额的。
当初就答应了双喜,把这名额给了沈墨,现在是已经是一家人了,苏玉更是责无旁贷了。
双喜看着着了一身青衣,外面又套着同色罩衫的沈墨道:“到了考场上,不要紧张,仔细的写完……”
听着双喜温颜软语的嘱托,沈墨心情极好,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明亮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然后朗声道:“喜儿,你放心吧!为了和你的约定,我也会努力的!”
终于等来县考的这一天了,沈墨的心中,非但没有紧张,反而是带着欢欣的。
他仿若一只雏鹰一样,只等着这一天,振翅而飞。
沈子言温脸看着沈墨道:“记得我与你说的那些,若是问起了这些事情,你便如此回答。”从小到大,沈子言偶尔都会给自己的几个弟弟,讲一些治国之事。
沈墨点点头,对沈子言道:“大哥,其实我觉得……你懂的很多,比那些先生懂的还多,你若是与我一起参加考试,一定会一举夺魁!”
沈子言笑着摇摇头:“咱们家,有你一个为官的就足够了。”
作为沈家当代嫡长子,他即便永远回不到那个地方,也不能在这里,做一个臣子。
难得的,苏玉也开口了:“你放心,考场上我已经打点了一二,到时候有什么要求,你便对着考官提,他不会拒绝的。”
沈墨这次到是从心里感激了苏玉。
这考场上的龌龊事情多着呢,这监考的人,要想让你考的不痛快了,有很多的法子。
即便是不求作弊什么的,也是要给监考送些礼,好图个方便。
沈墨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也知道,官场上有许多道道,这礼,有的时候,还是要送的。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和柳意这样的,若是柳意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爹,他这样的性子,早就被人排挤出官场了。
双喜和沈子言两个人,一起去送沈墨,进了考场。
“喜儿,不若我带你去集市上走走吧。”沈子言温颜道。
双喜当然欢喜,整日在府上呆着,也是会憋闷的,现在沈子言愿意和她一起走走,她当然是求之不得。
如今双喜对这街上摆摊卖的东西,已经没有最开始见到的时候,那么新奇了,但还是觉得很热闹。
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双喜会觉得,不管在哪个世界里面,她都活的幸福。
“给我打!往死里打!”随着一声暴喝声,传来了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
和双喜隔着不过几步的距离,双喜一抬头,自然就瞧见了——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正打着一个灰衣小孩子。
小孩子的衣服,脏兮兮的,此刻在地上,更是滚了一身的土,这时候正蜷缩着身子,任那几个家丁提打着。
奇怪的是,这拳脚明明应该很疼,可是这小男孩,却是一声不吭的受了。
双喜看的有些心酸,这么多大人当街打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可恶!
双喜不是那种乱发善心的人,而是这个挨了打还不坑声的小孩子,实在是惹人疼惜,于是当下就快走了两步,大声喝道:“你们做什么?快点停下!”
那几个家丁,听到这声音,诧异了一下,脚下踢打小男孩的动作,微微一顿,到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听了双喜的话,而是诧异的。
竟然有人敢管他们的事情。
“我说让你们住手!”双喜又重复了一遍,语气中,竟然带着丝丝的气势。
“呦,原来是一个漂亮的小娘子……既然是漂亮娘子开口了,你们就先住手吧。”旁边传来了一声调笑。
双喜定睛看去,只见是一个长着水桶腰的胖子,肥头大耳的,一双绿豆眼,此刻正冒着精光,正死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