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季闵淮带着特制刻着符文的手铐和脚镣,坐在桌子的对面,桃花眼挑衅十足的看向那扇光亮的单面玻璃。
而他对面,孟茜双手攥住衣服的下摆,似乎想要极力的克制,最后试了几次,还是带着颤抖的说道:“我们,我们今天,今天不谈这个。”
“不谈这个?那要谈哪个?”季闵淮十分享受折磨孟茜的过程,眉毛一挑,道:“谈谈你是怎么看着你父亲被一刀刀剐死?还是谈谈当年你口口声声说爱贺子谦,最后却无耻的爬上了楚辞的床?或者谈谈你为了要回你父亲的灵魂碎片,背着楚辞来找我们操你的事情?”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孟茜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整个人试图蜷缩成一团,浑身都在细细地哆嗦着。
血液迅速从四肢流回心脏,监视室的叁个男人只觉得手脚无力,浑身冰冷,心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还在上面撒了一把高纯度的盐。疼的他们无法呼吸。
而审讯室里,季闵淮得意的往后靠在椅子的背上,嘴角全是讥诮的笑,仿佛孟茜才是那个走投无路的犯人一般,估计若是没有脚镣他已经翘起了二郎腿。
“话说你对贺子谦还真的是执迷不悟啊!那个只会在地上哭着求饶的小喵咪,居然在那时候在双庆桥上,为了他连死都不怕了。我也真是替楚辞不值啊!”季闵淮道:“你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你从来都不曾爱过他。你只爱你那个贺子谦。可是我呢?我陪了他300年。为他做了那么多,而你呢?你为他做了什么?你除了给他添麻烦,你做了什么?从前的他无懈可击。是自从他有了你,他有了弱点,他开始儿女情长,他不再是那个无欲无求,让人高山仰止的人了。他变了!”
“不,不是!不是我……!”女人的嘤嘤的低声否认。
“怎么不是你?就是你个贱货!”季闵淮把牙齿咬的咯嘣作响,道:“他要济世救人,我为他筹备永生会;他无心管理,我为他打理教中事务;我可以把他捧成世界上唯一的神,受亿万人崇拜敬仰,就是因为你,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楚辞他爱我!”孟茜用头抵着桌面,浑身抖得像是筛糠,声音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我是楚辞的妻子!我……”
这一句话彻底触到了季闵淮的逆鳞,他季闵淮猛地站起身愤怒的吼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和我的神站在一起,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他是那么的完美无瑕,就是因为你!就是你的出现让他变成了个整天只会围着你转的傻子!楚辞被你迷惑,我不会!我知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贱人,披着一副楚楚可怜的皮,骨子里就是个淫娃荡妇,一天没有男人操你,你就受不了!天生的荡妇!”
“我不是!我不是!”女人十指插进了自己的头发里,紧紧地捂住了脸,几乎是哭喊着道:“你背叛了他,还拿走了他的精元珠子,你才是坏人!”
叁个男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楚辞一把将贺子谦推到一旁,用力的去拧门上的锁,谁知他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拧开,突然,楚辞一下停了下来,就像是被人按下了什么停止键一样。
“你让开,我把门踹开!”苏寒伸手去拉楚辞,却被对方挡住。
楚辞的脸白的像纸,他僵硬的转过头,轻声道:“门在里面被锁死了!”
其他两人都是一愣,以他们的本事人间无论什么门都不再话下,可是,他们却看着那扇最普通的木质门,谁都没有再动过。
孟茜进去后,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所以门只能是孟茜亲手锁上的。
“她,”楚辞艰难的说道:“她,她可能觉得自己能对付季闵淮……”
楚辞的话音刚落,就听监听器里季闵淮得意的一笑,说道:“你懂什么?我是为了让他回到我身边!失去精元珠他就形同于一个凡人,所以,他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要回精元珠,到时候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
“不会的!楚辞说过,他会娶我,会爱我一生一世,他说过的!他不会去找你的!”孟茜猛地站起身,眼睛通红的吼道。
季闵淮却一把拉下女人的一只手腕,见她的脸对着自己的脸,剧烈的动作把锁链撞得叮当作响,他恶狠狠的说道:“你再敢说这些,我让你现在就魂飞魄散!”
孟茜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没有甩开了对方的手,任由对方拉着,满脸泪水纵横,哀求道:“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放过我!”
季闵淮鄙夷的冷哼一声,道:“贱女人果然是贱女人,怕死……”
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只觉得抓着孟茜的手掌一阵发麻,随后就见那个刚才还只会哆嗦着求饶的女人,猛地从兜里掏出一个造型古怪的铁片,狠狠的按在了季闵淮的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