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菀的卧室一直不欢迎外人进入,除了清洁阿姨和谢菀自己。
室内装修由她和设计师一起完成,基本满足个人生活需求,摒弃了所有不必要的移动空间,保证她用最少的体力也可以照顾好自己。
可能是出于对谢成的忌惮,也可能是嫌客房不安全不方便,更可能是牛郎的专业性让谢菀自持的警惕又松懈了一些……总之,她赋予了牛郎进入私人领地的权利。
而且并不后悔,也不在意牛郎凭此推测出她的身份。
“可能早就掉码了吧……”谢菀默默想道。身负残疾、年龄适当、出身豪门,在b市,能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人不多。不过,她并不担心:根据合同,牛郎不能说话、不能露脸、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灰色地带自有规矩,一旦被发现违约,牛郎这头牌也就做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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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谢菀推着轮椅摇杆,回到卧室门口。跟随其后的女保镖帮她坐上卧室内的平台外沿,道别后,轻轻关上门。
谢菀习惯性地前倾,想去挂内侧的门链,手伸到一半才想起,今晚牛郎会来。她默默把手缩回去,凭靠酸痛的四肢攀爬到盥洗台,用最后一丝毅力洗漱清洁、换上睡衣,又捏起遥控器将窗帘壁灯全部关闭,最后给女保镖发了确认信息。
雨还在下,无处不在的湿气影响着谢菀的身体状态,她小腿关节又酸又痒,一下都不想动,干脆直接缩进被褥里小睡。
她睡得并不安稳。当牛郎推门而入的时候,几乎立刻惊醒了。谢菀窝在床被中,迷迷糊糊向门口看去。
牛郎高大的身影在那里停了片刻。
他眼前一片漆黑。
这里与布置简洁的客房不同,是别墅主人日常作息的地方,各类特制家具高高低低笼在黑暗中,极易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