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来时,她下意识地不敢去看赫连墨霄和路初夏的脸,原本想谨慎地度过这十几天,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也不知道他们知道了她是女儿之身以后,会不会产生什么联想。
路沁夏笑道:“我已经查明,路七为女儿之身,如何能行得不轨之事?她们已经洗脱嫌疑,你们两个呢?可有证据?”
那柳儿一下子脸色刷白地瘫软在地,直直地望向那个男人,后者也是冷汗涔涔,似乎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赫连墨霄放在慕清婉身上的视线立即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低声问道:
路初夏爽快地应声去了。
他一下子激动起来,抓住了慕清婉的双肩摇晃了一下。
慕清婉顿时有些尴尬,想了想道:“王妃娘娘多虑了,只是觉得天气炎热,有些胸闷罢了。”
柳儿慌张地看向那个男人,嘴里语无伦次道:“福子哥,福子哥,快救我!”
“娘娘真乃性情中人,您对王爷的这份心意,若是王爷知道了,肯定会大为感动,他迟早会回心转意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慕清婉不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附庸,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与男人平等的个体,要的也是一份平等的爱,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
两人才踏进去,就看到满屋子都是珍奇古玩,还有各类名家典籍,让慕清婉一下子想到了那一次在洛城文会上被恒之掳去,他带她去看过的那间屋子,一时心中五味陈杂。
她说完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秒,便被他箍在了怀里,他的大手也稳稳地落在她的小腹上,“清婉,不必装了,本王早就知道是你。还记得上次那个黑衣人吗?”
路沁夏摇了摇头,“你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左挑右挑,也不过才挑了一百来件,如何入得了她的眼?”
“你当真如此认为?”
路沁夏抚了抚肚子,微笑着道:
众人一看顿时了然地看向浑身打颤的福子,而他也早已经“咚——”的一声跪倒在地,磕着响头不断求饶。
慕清婉不怒反笑,“那么我倒要请教王爷了,我跟你哪一次见面,你不是对我别有企图?”
“赫连墨霄,其实你并不爱我,你对我感兴趣不过是因为我不肯顺从你罢了,所以你才产生了征服欲,这是男人天生的本能,等到我臣服你了,想必你就会把我丢诸脑后了,这并不是爱。你有了如此爱你的妻子,如今又有了孩子,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拥有的,反要来强求不该属于你的呢?”
路沁夏微微一笑,“不是。是挑给王爷一个心爱之人的。”
“因为以前她在咱们府上住着的时候,别的地方都不爱去,每日流连于府里的菊圃,或是作画,或是吟诗,或是吹曲,而王爷就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后来王爷跟我说,那几天,是他一生中最满足的时光,因为之后,他就丢了她。”
管家匆匆赶了来,命人把两人带下去了,路沁夏面带微笑地上下扫了几眼慕清婉,笑道:
不知何时,赫连墨霄已经走了进来,就定定地站在慕清婉的身后。
她又叹了一口气,“我过去喜爱兰花,最爱的是杏色,可是你看,我现在非菊花不喜,只穿石青色的裙子,因为这些都是王爷所爱的,当你留在王爷身边,你就会发现,你不会再有自己的喜好,有的,骨髓血液里,全都只剩下王爷的痕迹。”
路沁夏抿唇一笑,“你真是会安慰人呢……”
“我听你刚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是觉得有压力吗?”
慕清婉好奇道:
慕清婉顿时愕然,她扶着路沁夏坐下道:“王妃又何需为王爷其他女人如此操劳?王爷必定是以娘娘为重的。”
“没想到王爷如此痴情呢。”
“刚才那桌上的酸梅很是开胃,初夏,你替姐姐再去拿些来吧。”
“你想的没错,就是本王,从那里开始,本王就一直派了眼线跟着你,直到你进了路府为止。”
慕清婉听了心中虽然不理解,却也大为感动,轻叹道:
什赫知十。“可你知道王爷为何爱菊花吗?”
“路七见过王爷。”她俯身做了个揖,谦卑有加,这个时候,千万不能不打自招,说不定他们只是试探而已。
路沁夏突然转过头朝路初夏道:
慕清婉从刚才起就觉得很是不自在,她总觉得对面赫连墨霄的目光从开始到结束就似乎没离开过自己,她颇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认出她了。
“其实我让你来,是请你帮我一个忙。”。
路沁夏见她神色郁郁,便笑道:
慕清婉也不知道路沁夏支开路初夏意欲何为,神经顿时紧绷起来,抬头见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连忙走上前去扶住她。
“哪里不舒服?”
莫非,他们夫妻俩根本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这才做戏将她骗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