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涵也是个听劝的人,尤其是现在,她更不能倒下。
吸了吸鼻子,陈思涵就靠在寒王的怀里,盯着一滴一滴下落的点滴,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能够快快好,这样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找自己儿子的事情上了。
打完点滴,陈思涵给自己拔了针后就陷入了沉睡中。
寒王将陈思涵额前的碎发扶正后,又小心翼翼的刮了刮眼前这个女人的鼻子,心道是,生儿子就是不好,生个女儿肯定乖巧,总不至于刚生下来,就被人掳走。
七天后,寒王与陈思涵终于来到了永安镇。
陈思涵在这七天里,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了,现在能下地走动,只不过走的很慢。
这永安镇地势较低,过了雪季,天天几乎都是大晴天。
寒王扶着陈思涵从马车上下来,两人一踏入永安镇的地界,就迅速被周围的环境所吸引。
永安镇的房子每间的外面都涂成了白色,并且,白墙之上也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有人在上面做起了画,如此一来,每间房子更像是一副写意的山水画或者鸟兽图。
尽管永安镇吸引人,可陈思涵与寒王却无意去欣赏。
赶车的十三找好了客栈,便是走到寒王身边说道:“寒王,客栈已经订好。”
“嗯,你现在去打听一下钟雨彤的住处。”
寒王吩咐完后,就带着陈思涵朝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十三就去按寒王说的,沿路打听钟雨彤的家。
“这位大婶,你可知道钟家人的住处?”
“哪个钟家人呀!”
被十三叫住的大婶挽了一篮子菜,一脸的急不可耐。
“就是被皇上满门抄斩的那个钟家。”
“嘿呦!你是找那个钟家,人都死绝了,房子的地契也给人盘出去了,现在已经改成了酒楼。你不提还好,就在刚刚,我好像看到了钟家的那个女儿钟雨彤,抱着一个孩子在田间地头偷偷摸摸。我一寻思,钟家人不是死完了吗?吓得我是拔腿就跑……”
“大婶,你在哪里看到的,快该诉我。”
十三一激动,直接上手抓住了大婶的手腕。
大婶虽然是农家人,可总也比不了十三一个习武的,被十三抓疼了的大婶,抽出手,就捶了十三一下“咋滴,说话就好好说嘛!没大没小的。”
“诺,只要你说了,这些钱全都是你的。”
十三从怀里摸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大婶见了这银子,立即露出一口大黄牙来“就在镇子三里外的第二个田埂,我家的菜地就在那里,你要去便去,不过我得提醒你哈,别想偷我家的菜。”
“知道了。”
十三收起银子,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婶伸出去的手扑了一个空,莫说要银子了,这人去哪里了她都不知道。
“今……今天到底是咋了,怎么遇到了这么多脏东西,哎呦我的亲娘啊!看来回去得拜拜神了。”
大婶挽着菜盘子,这脚底如同抹了油一般快速的往家跑。
很快,十三就来到了大婶说的田埂,只见田埂绿油油一片,有种萝卜的,有种白菜的,俨然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色,哪里有什么人影。
十三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好在他长了记性,否则白给了钱,连丁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