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抱回孩子后,几次都要给陈思涵钱财,但都被陈思涵拒绝了。
陈思涵是一个十分有原则的人,她早就说过,给这群老百姓看病分文不收。
就妇人这孩子的情况,要是赶上大户人家,不要个百两黄金,她可不接。
正所谓劫富救贫,就是这么个道理。
送走妇人,陈思涵环视了一下客栈四周“下一个。”
陈思涵清脆的声音像是悦耳的百灵鸟,传递到了每个人的心田。
在座的一位俊朗青年,见没人当第二个,有些难以启齿的站了起来“我。”
“你得了何病啊!”
陈思涵观过此人,看样子不像是生病的,但瞧这副面红耳赤的模样,倒像是犯了花痴病?
青年吱吱唔唔道:“我每次小解,都会疼。”
青年说罢,摇开扇子,将整张脸遮了住。
因为此时的客栈中,已经响起了满室的哄笑声。
陈思涵大抵是知道了什么病,反而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寒王,不曾想,寒王今天出奇的平静。
“人家有病,你看便是?”
“那好吧!”
得了寒王的应许,陈思涵脸上浮起的红晕即刻消散,随后看向那青年说“你且随我来。”
青年用扇子遮着脸,路过寒王的时候,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陈思涵并未发现寒王那道想要杀人的目光,归根到底,寒王也是咬着牙关,让他的王妃应下这个病人。
今天很重要,是他王妃在百姓心目中树立人设的绝佳机会,不可为了所谓的男女之别而尽数毁之。
毕竟前面的铺垫做了那么久,要是一言不合就发火或者拒绝,只会在他王妃这块神医牌匾上抹黑。
到了房间,陈思涵便没有了人前的小家碧玉,语气生冷起来,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男人。
青年莫名觉得心安,就把自己所患的病症全部讲了出来。
一个时辰后,青年第一个出来,不过却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的,模样滑稽不说,还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可在座的没有一人议论,毕竟都是穷苦百姓,不像达官贵族那样总该嚼舌头根儿。
寒王似乎也是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转而望向那青年的目光也和善了不少。
待青年走到门口的时候,陈思涵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便道:“回去后一个月不要着水,给你的药片每天吃三遍,一遍吃一颗,还有,当你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的时候再做你想做的事情。”
陈思涵的话本是一个医者出于对患者的担心而说的,却是在此刻,像一颗弹丸,炸响了整个客栈。
“天哪!这小白脸得了啥病啊!”
“以我看,准是烟花柳巷之地去多了,染上了恶疾。”
……
几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不禁开始热议起来。
陈思涵察觉到不对劲儿以及背后那道阴恻恻的目光后,婉儿笑道:“诸位想多了,我只是给那位公子做了一个美容。”
陈思涵心说,这种手术在医院都叫美容,况且十分常见,就跟家常小菜一样。
旁人听不懂,可是有着经验的寒王,已经把那男人的病症了解的一清二楚。
“美容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