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雨彤只得放回短刀,实则心里头忐忑极了,因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夜,陈思涵守前半夜,钟雨彤守后半夜。
直到第二天,天空放明,中年男人也总算有了苏醒的征兆。
于是,钟雨彤便敞开嗓子大喊陈思涵的名字。
尚还在药房空间的陈思涵猛地坐起身,一个呼吸间就来到了钟雨彤的身边。
而中年男人则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想要站起来,却是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着。
“谁干的,不要命了吗?”
“问题是,我为刀俎,你为鱼肉。”
陈思涵抬起一脚踩在中年男人的胳膊上。
中年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昨晚就是你把我打昏了……”
正说着话,中年男人旋即又吸了吸鼻子“什么味?”
随即,中年男人的目光从陈思涵身上移开,转而投向了右侧。
却见一个烧的只剩下骨头的死人,安静的躺在地上,其中还有大量细铁丝,这些丝,男人清楚,是他炼制的死人身体中的。
“你,是你烧了我的宝贝儿,我要杀了你。”
男人不知哪里来的疯颈儿,轻轻一挣,捆着他的绳索就断了。
陈思涵没有一丝害怕的情绪,而是平淡道:“右相给你多少钱,让你杀了我与寒王?”
“你是寒王妃?”
男人表情一滞,这才瞧见,面前两人的衣服不像是寻常人家穿得起的。
但这又不能证明什么,陈思涵似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故而拿出了自家夫君的王爷令牌。
那日他夫君走的急,并没有将之带在身上。
她为了此行能够顺利一些,索性就把夫君的令牌随身携带。
当男人看到令牌后,总算是相信了陈思涵的身份。
因为普天之下,没人敢拿皇家的令牌开玩笑,这都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男人吓得脖子一缩,唯唯诺诺道“小的哪敢有那样的想法,右相给我两千两黄金,我都没有接下这活儿,毕竟我要面对的,根本不是随便能杀的人。”
男人打着小算盘,双眼之中满是狡诈。
陈思涵岂会看不出,只是她不想计较而已。
“什么,我与夫君就值两千两黄金,岂有此理,这样,我给你两万两黄金,去给我杀了右相。”
“杀右相,那可是右相啊!”
男人吓得一哆嗦,直接跪在了地上。
陈思涵大笑“右相不敢杀,敢杀王爷和王妃,你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那都是敷衍右相的,打算过些日子就跑路的。”
男人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此刻他讲的每一句话,句句是真,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