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煦风醒来,脑袋一阵剧痛,连日的宿醉让他感觉有点恶心想吐。晕晕乎乎的出了房门,看到李幼溪还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自己这个小舅舅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喝醉过,这还是头一回。
昨晚喝着喝着就没有记忆了,只是有些片段浮现在脑子里,给张嫂打了个电话让她先过来给煮醒酒汤,白煦风一屁股坐在李幼溪身边,思索着到底小舅舅为什么要来找自己喝酒呢?
张嫂就住在附近,很快就过来了,进了门也没说什么,面对满地的酒瓶子无比淡定,这几日天天如此,她是白家的老人了,一直都是负责照顾白煦风的起居饮食,但由于这位大少爷的生活作风习惯,她从来不会在白煦风这边过夜,都是住在附近,有需求再过来,也很方便。
抬手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11点多了,而李幼溪丝毫没有自然醒来的迹象,有些不对劲啊。白煦风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也很正常,可能还是过度摄入酒精,身体有些吃不消,但也不能总是这么躺着,还是先叫醒了看看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白煦风轻轻推了推李幼溪的胳膊,没反应,习惯性地伸手想拍拍他的脸——他和时真平时都是这么互相叫醒的,突然意识到这是李幼溪,马上又收回了手。这位小舅舅从小一板一眼的,小辈们从心底都有些怕他。
没办法,只好耐心地晃晃他的胳膊。终于,他眉毛先有了反应,率先拧紧了,似乎很难受。眼睛慢慢的张开,有些红血丝,这些都是宿醉后的正常反应。
“小舅舅,怎么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李幼溪看着白煦风坐在自己旁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缓了缓,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昨天来找白煦风喝酒,来了东山墅。
躺了许久,腰酸背痛的,想起身活动下,谁知刚起了一半,身体不听使唤般地又砸了回去,忍不住还发出一声呻.吟。
“我头怎么这么痛?”李幼溪右手扶额,胃里也一阵翻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