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胡掌柜!你操心的事有点太多!”赵良笙勃然大怒,以手拍桌子,桌上的笔墨纸张惊起,哗啦啦掉下去,撒了一地。“孤念你年长,尊你一声前辈!别以为你是密宗之首,小爷我就奈何你不得!”
“不敢!”胡掌柜见他生气了,心里也莫免忐忑;“小爷息怒!属下一时信口雌黄,还请小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嗯,汝当知道,我和晋王哥哥才是兄弟;……你莫要挑拨离间!”赵良笙狠狠瞪着他;“宫里的女官,切不可再提;尤其,不可让我二哥知道,听明白了?”
赵良笙深邃的眸子里,有一股冷冷的寒意,直逼着胡掌柜的眼帘;胡掌柜久经沙场,竟被他这道寒意逼得打颤。
胡掌柜无可奈何;说道:“小爷,您放心!我也不是那碎嘴的长舌妇人,何苦到处唠叨,惹您不快?”
“嗯,知道就好!”赵良笙点头;依然板着脸。
胡掌柜又道:“小爷,那位女官身份不明,身手不同一般,功夫十分了得。属下,怕她伤到您!”
“她,伤我?”赵良笙唇边一抹笑意;“她本是温和良善之人,不会的。”
“她不会;……可,保不住她身边的人会不会!”胡掌柜道:“七爷,您还记得上回,在水西门市集;您和那位姑娘出来,到那间江南菜馆么?”
“唔;……你,怎么会知道?”赵良笙当然记得;他堂堂七尺男人;既然在那着了道,被人下了毒!后来,他毫发无损地醒过来;……叶一枚却不知去向!
难道,是自己的手下的狗奴才所为?
赵良笙气得直哆嗦;他眼眸如电,瞪向胡掌柜。骂道:“好奴才!真个是胆子大!敢对小爷我下手?”
“小爷,非我所愿;……我崔妈妈的主意!”胡掌柜很无奈。
“等等!你是说,清月轩的崔妈妈?”赵良笙心内一惊;“崔妈妈是个厚道的女人,从不克扣谁的工钱,也不会无故欺凌谁。她怎会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人!说,到底怎么回事?”
“崔妈妈说,当日,她在清月轩前看到那位女子扮成男装。那女子神采斐然,她腰间有一物件甚是眼熟;她与那女子交手,发现她的功夫竟丝毫不比她弱。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胡掌柜瞥他一眼;“崔妈妈怀疑,她是梁上君子;……她腰间那枚玉佩,很像大当家的。大当家的东西,何曾馈赠与谁?”
“崔妈妈会不会看花了眼?”叶一枚会是梁上君子?赵良笙猛摇头;她有极高的功夫,轻功了得;就算要偷,也不可能去北边哦!赵良笙道:“崔妈妈就不会看走眼?……一枚,她,可从未出过南唐;大宋的土地,她还未去过!”
“小爷,您,听我一句劝;这女官绝不简单!”胡掌柜苦口婆心;说道:“七爷;那次,本来我的人快抓住她了。那会儿,一位黑衣蒙面人从天而降,不知用的什么招数将她救走了;……”
“嗯,你们一帮人抓她一个;就不许人家有帮手?“赵良笙撇撇嘴,心里很不以为然。
胡掌柜哭笑不得;……爷,您这胳膊肘,咋还往外拐?
……
宋皇修书至南朝,邀请江南国主李煜去汴京共商国事。
李煜心知肚明,若去,必定一去不复返。任凭宋皇说得天花乱坠;他就是抱定一个心思;不去、不去、就不去!
宋皇怎能轻易就放弃南唐这块沃土?听闻,宋皇恼羞盛怒,派使臣前来,端得是没安好意。大宋使臣气势汹汹,不会有太多好意,是兴师问罪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