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晔的眼白布满红丝,不忍开口:“爸爸……”
虞晔恍若不闻,问孙子:“阿沉,你恨我不恨?”
虞沉摇头。
他嘴角挂起一丝笑,似乎是释然,又似乎是放心。
过了不知多久,才回神一般,看向儿子,低声道:“让曹律师进来吧。”
四十多岁的男人,声音都带了哭腔:“爸……”
虞坚德咳嗽几声,挥了挥手。
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可以预料到,律师最后一遍宣读财产分配。所有不动产划归儿子虞晔名下,所有大大小小股份及投资都冠上了虞沉的名字,至于那个私生女,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当晚九点二十八分,心电图没了生命特征,虞坚德离世。
虞沉没有停下,有条不紊的安排葬礼、出殡、追悼会……
虞坚德葬礼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办,极尽低调,只请了少数亲朋好友。
一生轰烈起伏,最终归于平淡。
……
数日后的一个上午,他踏进虞氏大门,搭总裁办专用电梯登上最高层,一步步走向那间会客室,一步步离她更近。
推门的那个瞬间,时间暂停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他的姑娘,眉眼如初,不施粉黛。黑色长发柔顺披后,顺着圆润肩头而下。茶色双眼纯粹干净,皮肤白皙。
一如初见。
他终于可以将她揽入怀中,悬挂四年的心仿佛才落回原处。
说出那句几千个日夜幻想过无数次的话:“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不住来给我沉哥洗刷冤屈了
不过没写完,白天再刷新一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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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辣~写到这里差不多了。可能宝宝们会问为啥沉哥不直接解释呢?
把锅推给去世的长辈,这不是我沉哥的作风。
另外,笑哭,你们为啥会觉得已经完结了,早上看评论一脸懵逼啊?????
一会儿还是正常更新,不要等,不知道几点可以写完
第77章
折腾了一整天,现在烧是退下去了, 身上却还发着热, 酒劲还在, 晕晕沉沉的也不舒服。
虞沉让她去洗澡, 自己则熟练的系好围裙,转身进了厨房。
徐若茶偶尔住在公寓, 衣柜里有她的备用衣服。转了一圈, 倏然放松后的身体倍感乏力不堪, 现在只想泡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什么也不想的睡一觉。
淋浴的热水温度很好,浇在身上舒服又惬意。她站着不想动, 磨磨蹭蹭洗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
餐厅的桌面上已经摆好食物。简简单单的白粥,再无其他。
徐若茶本来没胃口,胃里火烧一般难受, 此刻看到白净碗里黏稠的粥倒是生出一点饿意。
虞沉从厨房出来, 把围裙解下,顺手从她肩膀上拿起毛巾, 借着身高优势帮她把擦半干的长发。
熟悉感在一点点回归, 她突然就不想动了, 鼻尖猝然一股酸涩, 有些难受。
拉开椅子落座, 她抓起勺子送了一口粥进嘴里。米粒已经被高压煮的很烂,米和汤糅合在一起,恰到好处的火候。糯香在唇齿间流连, 黏润又清爽,最后伴随滚烫的温度顺着喉咙填入胃部。
舒服的想要叹一口气。
她从来不知道一碗白粥还能有这么美味的时刻,手上的动作不停。
虞沉帮她把两边碎发掖在耳后,“我中午饿到你了?”
她脸一红,速度放慢下来,把嘴里的东西吞咽下去,开口:“你怎么不吃呀?”
“不饿。”
……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她吃的心满意足。肚子圆滚滚,什么也不想做。
他在厨房收拾碗筷,徐若茶就趴在桌子上逗猫。
换做是以前的虞沉,绝对不会允许小动物上餐桌,现在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一个人照顾它们,会不会很累?”他背着她站着水池边,背影高大,肩膀很宽,
“它们很听话,而且有保姆帮忙做大多数的事,我不累。”
“你把它们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