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荞给女儿树立了一个很是高大的榜样。
和爸爸去公司,一起开会,自己就认真的听着,果而其实脑子不算是笨,就看她往不往这上面来吾,学校的活动就不参加那么多了,有精力乔荞在外面给报了一个班,晚上送去上三十分钟的课程,不然精力没有办法消耗。
果而在学校果然就安静了下来,老师找了好几次,因为需要班里有人出去表演,现在班里的孩子没有主动的,原本挣的头破血流的,结果现在一个人都不肯出现了,老师自然不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
找果而谈,果而淡然一笑,笑的老师有点发毛,你才六岁好不好。
果而说不参加了,问她原因自己也不说,她就记着她爸对人就是这样的,有什么话也不说,藏在心里,到底因为是个孩子,藏不住话,在老师面前能装一装,回到家放下书包就和妈妈说,老师是怎么和她说的,自己是怎么回答的。
“妈妈,我做的对不对?”
乔荞一头的黑线,都说藏在心底了,完了还得找个人来分享呀?
“女儿啊,你的个性为什么就不能像妈妈一点呢?”
像她多好,她也没有这样的活泼。
乔荞等晚上女儿睡着了,和陆卿就说这件事儿:“什么事儿都想要去学,然后三天的热度。”
和自己一样,她看见比自己厉害的也想要去学,没坚持两天就原形毕露了,陆卿挑着眉,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呢。
“你看着她点,自己有才能是好,总要给别人留点表演的空间吧。”
孩子的个性就得磨,磨圆了也就好了。
陆卿有个朋友,中午一起吃的午饭,朋友家的也是闺女,朋友就说,他这辈子的要求不高,对女儿而言,不需要她学习好,他觉得学习好的女孩子有点发木,当然不是全部了,勉强上个大学然后找个好男人嫁了,保护好自己,别闹出来人命,谈恋爱什么的都随便她,自己为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实在就不需要孩子怎么样了。
这种论调陆卿是持反对意见的,他女儿他绝对不会这样培养,孩子现在有毛病,就抓着按着该,早晚能磨掉她这些不好的习惯,如果一个人就连自己脸上的那点东西都藏不住,有何用?
他希望果而去做曹操而不是刘备。
尽管这两个人的身上有争议,陆卿希望自己能培养出来一个还算是不错的孩子,至少能守住这份家业,至于你的子孙后代,他那时候都死了,哪里还需要去关心了。
乔荞和陆卿的想法就是大不同,女儿平安长大,这是当妈妈的最大的心愿,什么都不求。
果而和妈妈闲说话呢,自己一边写作业,一边分享心得,平时都是这样的,她妈就陪在身边,陆卿进门就看见了。
“你上去。”
不让陪,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写个作业身边还得有个人,那你考试的时候身边没人,你慌不慌?
陆卿就坐在楼下办公,果而写的可快可利索了,自己检查了好几次,写的字觉得不好的地方擦掉重新写,恭恭敬敬的拿给她爸看。
“我写完了。”
比以往写作业用了更快的速度,父亲坐在身边想不专心也不行呀。
乔荞就看着,觉得这样对孩子个性发展不好。
陆卿上楼休息,乔荞给他捏肩膀,他难得泡个澡,坐在里面闭着眼睛,人家倒是挺悠闲的,乔荞坐在浴缸的边上,小手在他肩膀上捏着敲打着。
“你不是说让她健康快乐长大就行了。”
陆卿将老婆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里:“孩子个性有不好的地方,你就得拿着剪刀剪掉那部分不好的。”
他想是想,孩子不见得就能达到自己的要求,真的做不到他也不会去逼着孩子怎么样,这是自己的孩子,他爱她都来不及了,哪里会逼,但是正常的过程,该修理修剪还是要做的。
乔荞的一只手在他脖颈上捏着,给揉,因为他身上有水,就比较好上手。
“有些话真是不能乱说,我以前还说呢,看看我女儿遗传到的都是好的,结果现在……”
太爱表现这真不是一种好的事情,至少乔荞不认为这是好的一面,在幼儿园的时候只会觉得天真可爱,不怯场这都是优点,到了上小学开始有人排挤她了,乔荞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陆卿拍拍她的手背。
“小孩子的世界能有多惊险,无非就是和玩不和玩,让她自己去交流吧……”
就像是陆卿说的,当果而愿意收敛起来自己的一身光芒,不在刺人的时候,朋友自然就多,她很好相处,不处于竞争状态,自然友情就来的多了。
回来自己也会高兴的和妈妈说,要说不说的样子,脸上写着你赶紧来问我,不说出来她心里痒痒,但是爸爸说不能自己开口讲出来,不然就是胸无点墨,她争取自己要做个心中有墨汁的孩子,点头。
乔荞一看孩子的小脸,也就顺势问了,果而说她们现在和好了,当然班上还有有和她关系不好的。
全班干活,果而干的也很认真,不认为干活是一件坏事儿,干的很卖力气,但是班上就有一个人不干活,这个女生就成为全班的公敌了,因为有了共同的敌人,大家就紧紧的抱在一起。
*
“吃饭?”
乔荞算着自己的时间,才送女儿到家,陆卿让她出去,换衣服化妆折腾了一通,叫司机送自己过去的,穿成这样子,自己实在没有办法开车。
乔荞笑了一个晚上,笑的自己脸都要僵了,快要忘记笑是怎么笑的。
陆卿的手搂着老婆的腰身,时不时的摩挲两下,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带,说是要带着她出去看月亮,弄的乔荞一头的雾水,这人什么时候这样浪漫了?
结果去听墙角去了。
乔荞明白过来的时候,诧异的看着陆卿,陆卿倒是一脸的奸笑。
乔荞也是服了,就坚持坚持到家不行吗?
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听了一会儿,他觉得腻歪,就把乔荞给扯走了,不过乔荞有点没缓过来,她被震惊到了,她刚刚听的是什么啊?怎么回事儿?
“就是你听见的那样的。”
乔荞的三观彻底被震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