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可以感觉到曾经的那个姬玥璃似乎又回来了。

可无论他是不是自愿，当初的那些事都是他做下的。他们早已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已经发生的事也无法再改变。

有些结局或许早已注定，她除了一声唏嘘，什么也给不了他。

他们之间注定了只能成为敌人，多说无益，只会徒增烦恼。

左丘璇冷冷地看着他，掩下心中的那几许复杂，冷声道：“我们之间还是不见为好。”

“是啊。”

姬玥璃的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苦笑，忍不住问道：“既如此，当初你又何必救我？”

知道他指的是上次为他解毒的事，左丘璇的神色依旧冷淡，“因为什么你应当很清楚，我想并不需要我再重复一遍。上次你帮过我，我们之间已经两清了。但宿晔和夏芷芸是我的朋友，他们的仇不能不报。”

更何况，他们现在处在不同的立场，即使没有以往的那些恩怨，对立也只是早晚的事。

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是一点儿矛盾都没有。

不然早在见到他的一刻，就已经动手了。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以她目前的修为还不是姬玥璃的对手。

冒然动手打不过他事小，但连累到其他人就事大了。

可她也知道，有些事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他们也依旧要走到那一步。

现今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少见面。

姬玥璃心里又何尝不知道，她和左丘璇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可让他与左丘璇为敌，他自问根本就做不到。

如今的他终于体会到了何为生不如死，却偏偏不能自行了断，实在是可悲。

之前血图曾经告诉他，可以用药让他彻底忘却情爱，这样便不必再痛苦地活着了。

但若是真的绝情弃爱，岂不是变得更可悲？

与其成为行尸走肉，他宁愿承受这种痛苦。最起码让他的生命还有那么一点儿意义，不至于成为一个笑话。

只不过就算他再理智冷静，也终究还是一个凡人罢了。

若不是心中仍有执念，今晚也不会走这一遭。

现下有了答案，他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

也许这一次见面，将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和平的见面。

再相见时，便是兵戎相见，你死我活了。

想到这儿，姬玥璃的心痛得厉害。

只得闭了闭眼，以掩饰那点苦痛。待缓过劲儿来，睁开的双眼已恢复一片清明。

沉吟片刻，他开口道：“你转告墨云湛，有些事能避过一时，却可能会付出更大的代价。中域将乱，你……好自为之。”

话落，身影便消失在了左丘璇面前。

闻言，左丘璇眉心一拧，询问阿九，“难道他今晚过来，目的是为了通知我这件事？”

“大概吧。”

阿九能看出，姬玥璃对左丘璇的感情比他们以为地要深。

不然以他冷静的性子，绝对不会走今天这一趟。

不过这件事已经不重要了，他更关心姬玥璃临走留下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