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旷神情轻松,很是自得地捻着白须,道:“权正德,你还是乖乖把《七星丹经》交出来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权正德心中恼怒,要是以前他还能和古旷打个旗鼓相当,可是自从有一次他外出云游之时,被一神秘之人伤了元气,如今就再不是这古旷的对手。
古旷一向自恃鹤鸣山为道教发源之地,自己在蜀少道教之中身份超然,听闻这龙泉道院之中有全真教传下来的典籍《七星丹经》,便打起了主意,之前数次讨要未果,这次他又拉了青羊宫的左高远过来助拳,对那《七星丹经》是志在必得。
“古道长,这《七星丹经》乃是我全真教之物,更是我龙泉道院镇观之宝,哪能轻易许人?”权正德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道。
“哼,天下异宝,有德者居之,你如今不是我的对手,这等宝典放在你这里,你保护得了吗?还不如乖乖地交给我为好。”古旷冷冷地道。
权正德怒形于色,正准备斥责古旷,正殿的道士匆匆过来,低声禀告林家的林天放来访。
权正德听门下弟子这么一说,心中疑惑,这林家之人怎么还不放弃,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不再谈那件事了吗?
不过眼下古旷和左高远在旁边虎视眈眈,权正德一时想不出什么退敌之法,只好先拖延一下,便顺势道:“两位稍等,贫道这边有故友来访,去去便来。”
说完,不顾古旷和左高远不满的眼神,和正殿的那名道士匆匆地来到了正殿。
正殿之中人多眼杂,实在不是谈事情的所在,权正德向林天放施了一礼,道:“林施主,那合作之事,我不是说了不用再提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林天放笑了笑,指了指陈功,压低声音道:“权道长,这位是我的师弟陈功,也是本门掌门,有些话还是由他来说更好。”
权正德有些惊异地看了一眼陈功,他刚才只把陈功和刘天明当成了林天放的跟班,却不想此人年纪轻轻居然还是林天放所在门派的掌门。
权正德向正殿道士吩咐了几句后,便领着陈功三人往后殿走。
那后殿闲人是不能进来的,所以看不到游客,只有几名道士,看到权正德经过,纷纷放下手中之事躬身行礼,那目中的尊敬之意一览无疑,没有半点虚假。
陈功看在眼里,暗赞这权正德的德行一定很是让人信服,只是脚步略有虚浮,似乎有什么暗伤在身。
“不知陈掌门所在是何门派,此次前来可有什么要事?”权正德一边走,一边问道。
“蒙林长老和诸位师兄信任,尊我为昆仑派掌门。这次来,其实就是谈一谈有关我华夏国百姓生活安定的大事。”陈功道。
权正德心中猛地一惊,他是道家全真教的分支弟子,对于修真之事有过一些耳闻,昆仑派在武林之中虽然名声不显,可是在全真教的典籍之中却有过一些记载,在修真界里可是巨无霸一般的存在。
“原来,原来是昆仑派!我龙泉道院不过是一所普通的道观,门下弟子多是凡俗之人,这一国之大事,我只怕帮不上什么忙吧。”权正德愈发地谨慎道。
“哼!”远处的过道上不合时宜地传来一声冷哼。
原来古旷和左高远见权正德丢下他们匆匆离去,便也出了演武场来到了走廊之上,看看究竟是什么故友值得权正德亲自去接待,当然也怕权正德借机耍什么花招。却不想只是三个看上去颇为普通的香客,心中大为恼怒,认为权正德是故意怠慢他们,拖延时间。
陈功抬头望去,见是两个老道士,稍矮的一个还好,瘦高的那个却是满脸怒色。
陈功有些不解地看向权正德,权正德心知这事躲也躲不过,拖也拖不了,只得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陈功听说原来那两个道士还是蓉城周边颇有名气的两家道观的观主,其中一个居然是跑来索要龙泉道院的镇院宝典的,心中一喜,这不正是让自己有了施恩于人的机会了吗?
“原来如此,那权道长,我的事可以先放到一边,你还是先去打发了这两名恶客再说吧。”陈功笑道。
“可是,可是贫道有伤在身,不是他的对手。”权正德不由得作难道,这样的话他实在羞于启齿,只是事到如今,不说出来又能如何。
古旷和左高远看到权正德对陈功十分尊敬,心中暗暗吃惊不已,不知道这年轻人是什么来头,便向四人迎了上去。
古旷将目光锁定陈功,希望能看出点虚实,只是陈功是什么修为,怎么会被几个普通的武林人士看出底细来,在古旷眼中,这陈功不显山露水,根本看不出名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