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世家 我本苍白 2443 字 14天前

盛泱正无聊,也跟着跑了过去,被老管家一把抓了回来:“快!你爸爸来电话了!”

盛泱摆起了谱,小嘴一撅:“现在想到我了嘛?春节也不回来看我!”

“你又调皮,忘了当初你爸爸怎么嘱咐你的?”

盛泱不高兴:“爷爷你也欺负我!”

“喂?”盛泱有气无力地接起电话,然后几秒钟之后顿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大叫道:“真的嘛?!”

挂了电话之后,浑身都是精力的盛泱立刻致电周唯一,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欢快地说:“一一!一一!我爸爸要带妈妈回来啦!据说妈妈身体变好了!”

很显然,她已经忘了前脚她刚跟周唯一绝交。

周唯一愣了半天,十分高兴地说:“真的嘛?恭喜你呀,泱泱。”

“我不跟你说啦!待会儿还要跟管家爷爷去机场接爸爸妈妈,我们有空再聊啊。”

很快,小姑娘盛泱带着一群大人杀到机场,浩浩荡荡准备接人。盛泱出奇地很固执,老管家拗不过她,只能打包中餐午餐,陪着小祖宗在机场里面玩。

就固执这一点,老管家想,小姑娘还真是像她妈妈。

盛泱到了下午的时候终于觉察出无聊了,她仰头问人:“为什么爸爸妈妈还不回来?”

“因为,飞机再快也要十几个小时。你还要等在这里么?”

盛泱想了想:“那我打电话让周唯一来陪我玩。”

周唯一正好对于盛泱突然和好的态度感到不可思议,这一会她的电话过来,他立刻就接了起来。

“一一,我现在在机场,好无聊好无聊,你过来我们一起玩吧。”

周唯一立刻穿衣服出门,爸爸周恪初逮住他:“你去干嘛?”

“我去机场陪泱泱玩啊。她这两天一直在闹别扭,我不能不够朋友啊。”

周恪初哼了一声,拨了司机将小朋友送到目的地。

有了小伙伴的陪伴,盛泱终于打发了时间,一直等到晚上八点多种,班机终于进了航站楼,宋如我走在前面,盛从肃跟在后面。

宋如我大病初愈,脸上气色不是很好看,之前双腿骨折,现在走路也还有点不稳当。盛从肃跟在他后头,眼神之间就像是在看盛泱。

盛泱飞奔出去,定在宋如我的跟前,大眼睛眯起来,笑眯眯地就叫道:“妈妈,你回来啦。”

宋如我弯下腰拍了拍她的头,轻轻一笑:“盛泱。”

小姑娘然后就跑到她爸爸身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一家人快快乐乐地就开往江苏路。

李木白也是坐同一个班机回来,他亲眼目睹这一幕,公司派人过来接他,他早就接到成响的电话,一再的催促中他终于回了家。

盛泱被盛从肃抱在怀里,到了别墅门口,照旧弃车而行,老管家早就率着佣人到了屋里开始准备。安静的小道上,就剩下了盛泱清脆的说话声。

宋如我一个人走在前面,走得很慢,她听到盛泱问自己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能完全好呢?”

盛从肃有一瞬间的愣神,然后他低着头似乎有些安慰地说道:“很快。”

“老七,我为什么觉得妈妈有些不认识我呢?”

盛从肃脸色有些暗淡,他只是说:“刚回来的时候,妈妈不就把你认出来了么。”

盛泱小脸上有些迷惑,然后就不说话了。

盛从肃去了国外几个月,家里还是老样子,管家照常过来问他需要什么宵夜。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有些疲累,宋如我喝了一杯牛奶就摆摆手说自己要先去睡觉。

盛泱观察到,那天她的爸爸妈妈并没有住在一个房间里,并且她妈妈有些不一样,到底又有些什么不一样呢,她一个小孩也说不清楚。

李木白到家之后,成响照常在他耳边唠叨,塞恩制药的新药上市市场反响很一般,傅家碧带来的同学从来几乎要把公司给整垮了。洋鬼子擅长做it,居然鼓动董事会建立软件分公司。

面对这样子的瞎搞,成响心里面有怨气,但又不敢往面上放,到底现在最大的股东是傅家人,这种仰人鼻息的滋味真是受够,于是乎看到罪魁祸首李木白她不由得又怒从中来。

“傅雨有什么不好?你非得离婚。人家离了婚还在换届选举上投你一票,你却不识好歹还跟到国外去。”

“妈。”李木白突然打断了成响,他就这样定定看着她,过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当初小我来找你的时候,你也这么刻薄么?”

成响脸色一僵,妆容精致的面皮兜不住,立刻转过了头:“她当初怀着别人的孩子,这种不检点的女人你也要。”

“很好,”李木白笑了笑:“所以,现在她终于把我忘了。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你说什么?!”成响终于反应过来:“你说的真的?”

李木白答非所问,只是自己喃喃:“我当时看到她坐在轮椅上买衣服怎么就不进去跟她聊几句呢。”

医生说宋如我突然间出现的记忆断层很奇怪,无法从医学角度来解释。明明什么问题没有,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记忆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被埋藏在了角落里,没有人能够找到和唤醒。

宋如我谁都不相信,对每一个都带着极强的戒备心,直到有一次在医院她一个人下楼梯滚下来。盛从肃不知从哪里出现,立刻将她拥在怀里,他充当人肉垫背还觉得无比庆幸,仔仔细细检查宋如我的伤口。

后来他渐渐得到了宋如我的信任,她慢慢开始相信盛从肃是她的丈夫,而他们也有一个小孩。而李木白,他们之间拥有的只是记忆,哪怕深刻到几乎刻在了骨血里,但是他一点都证明不了。宋如我忘了就是忘了,刻骨铭心,流过的泪和心头血都如同滚滚而去的江水,一去不再复返。

她礼貌地问他:“你是谁?”

她礼貌地笑笑:“再见。”

“你在想些什么?”成响看到李木白出神,不由得心里一跳,她立刻就说:“忘记了最好。你还嫌事情不够多么?我看这是老天的意思,木白,你们的缘分早就没了,认命吧。”

李木白依旧不声不响,成响忽然站了起来,疾言厉色:“木白,你即便站在她面前从头到尾把你们的事情说一遍,她也不会想起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李木白,时至今日,我做妈妈的最后跟你说一句,你要是再去找她,我们就断绝来往。我相信你爸爸在天之灵也会理解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