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十分钟还没人来开门,邵峒感觉头都大了,心里也越来越慌,可别出什么事儿才好啊!
他果断的上了四楼,敲响了最里面办公室的门。
没等里面的人说出进来,就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皮椅上的年轻男人面色焦急,“容哥,楷哥好像出事了,怎么敲门都不应,电话也打不通。”
容谦一怔,放下手里的钢笔,面色阴沉的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邵峒赶紧跟了上去。
容谦虽然几乎没有进过他弟的房间,但是他知道容楷房间的密码。
打开门,屋内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片黑暗,扑面而来的酒气刺鼻而浓烈,容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打开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一堆酒瓶中间人事不省的自家弟弟,怀里还死死地抱着一双鞋。
“该死!”容谦低咒一声,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只见容楷面色惨白,眉毛紧皱着,已经陷入了昏迷,只不时泄出一两声轻吟,十分痛苦的样子。
“妈的!邵峒,把他弄下来,我去开车。”
“卧槽!楷哥你怎么了?”邵峒落后一步,等他跑到容楷旁边的时候也被他的惨状吓了一跳,赶紧丢下手里的鞋盒伸手去扶他。
可能是动作过猛,容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含糊不清的喃喃低语着。
邵峒急出了一身汗,又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能强忍着焦虑把耳朵凑过去听。
“给,给画画打电话……说,说我要死了,我要见她!我,我现在就要见她!”
邵峒被他呼出来的滚烫气息吓得不行,又看到他执拗的样子没有办法,只能先应着,“我马上就打,楷哥你配合我一下,我们去先医院。”
听到邵峒肯定的答复,容楷才放下心,把手臂搭到邵峒肩上,还不忘把怀里的脏粉aj轻柔的放在地毯上,借着邵峒的力气站起来。
无意中余光一瞥,看到了被扔到地毯上的鞋盒,容楷还不忘问了一句,“是,是不是黑白熊猫回来了?”
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个?
邵峒胡乱的点点头,就要扶着他往门口走。
容楷却是不依不饶的站在原地不动,非要让邵峒把鞋拿上。
邵峒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只能弯腰又把鞋盒抱在怀里。
两人踉踉跄跄的下了楼,好在容谦已经把车开了过来,邵峒把站都站不稳的容楷扶到车上,三人一同去了市医院。
容楷躺在柔软的后座上,只觉得自己浑身哪哪都疼的不行,即便如此还是不忘提醒邵峒,“你,你快给画画打电话……”
邵峒看着他拼命保持清醒的样子心里一酸,在他的记忆里,容楷一直是受万人追捧,强大而骄傲的,现在看到他这么虚弱的一面,真的让他难以置信。
不过他还是拿出了手机,递给容楷,看着他用虚软无力地指尖熟练地按下一串数字,按下拨号键,看着电话拨了出去,黯然的黑眸中才亮起了一丝微光。
“嘟……嘟……”响了很久,却是无人接听。
容楷眼里的光熄灭了。
他无力的倒在靠背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彻底没了意识。
“楷哥!”邵峒慌乱的摇了摇他,见他毫无反应,更是心急如焚。
容谦把后排发生的事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周身的气压却是寒冷的令人胆战心惊。
尤是画是吗?
他现在明白他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幅不死不活的鬼样子了。
一脚油门已经踩到了底,性能优越的跑车在人流中惊险的穿梭着,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医院的方向狂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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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机场。
尤是画坐在候机大厅里心不在焉的等着登机广播响起,神色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