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直气壮,俨然一副大佬风范对王茵反驳:“你懂什么!我难道不该给他点教训,更何况我并未动手。若是在以前……”
话还未讲完,王茵怒斥道:“以前?又同我讲以前!我以为你会改,现今看你这样,简直真是……本性难改。无药可救!”王茵气极,白天为学生看学术论文,看到头疼,下午回到饭店还见到如此情形,要为他调解同客人之间的纠纷,一开口同他讲道理,却因王彧尧的理直气壮强词夺理而气结,令她心中烦闷顿生。
他脾气还是这么臭,动不动就发火,稍不满意能时刻准备干架。
饭店员工见老板被老板娘训得黑头土脸,都纷纷忍不住进房间咯咯直笑。大家暗地感叹,老板娘果然是老板的克星。别看老板平日里几多威风,到了老板娘面前,只能服服帖帖。
王彧尧觉得自己挂不住面子,“我无药可救?待我公司准备妥当……”他还是忘不了以前风光潇洒的日子,只需一个电话安排接头人员,几千万佣金便已到账。客户对他唯唯诺诺,哪里像现在这样,需要顾及别人脸色。
王彧尧本想向王茵言明,自己最近正打算再次注册电子公司,反正之前的经验在那里,他想继续努力,但绝不会再借壳洗钱。事情没安排,又觉得更没必要解释。
“算了,我随你怎么想!”他扔下一句话就转身愤懑离开,刚被王茵伤及到自尊心,再呆下去也没必要。
王彧尧所有的钱都在王茵手中,现在用钱自是不像以前那样挥霍无度,可他不知,王茵将钱原封不动,只因王彧尧留给她的金额巨大,她只等他出来在做打算。
昨晚他赌气不理她,干脆带着儿子去隔壁房间一起睡,今日晚间他还是老实回家,洗完澡后,进房间看了看婴儿床上熟睡的儿子,再偷偷钻进被中入睡。
王茵感觉到床在往下凹,转身只看到王彧尧坚毅的后背。她心中叹气,想起自己言语中伤他,刚哄完小的,这时又要来哄老的。只是依现在的情形看来,眼前的男人恐怕没这么容易哄哄就此完事。
王茵从身后紧搂住他,问道:“怎么 ,还在生我气?”
她的手也不闲下,伸进他的睡裤中,不料却被王彧尧一把抓住。阻止她接下来想做的事情。
长期在家当奶爸,估计是更年期已到,这几日他脾气越来越大,稍不顺心就发火。看来投怀送抱也不管用。
王彧尧并未转身,用猛地被子捂住头,冷哼:“我知你看不起我这种人,嫌我不如以前。我现今只能守住这饭店,没办法,我比不过你港大的那些读书人,满嘴学术言语同你聊到天黑。我粗人一个,只会吵架打人。”
王彧尧总算说出了这几日的憋屈,不止因昨日受气,如今他每天去港大接送王茵,只坐在车中,远远看她,一袭长裙搭配细高跟鞋,头戴遮阳帽,身材高挑,俨然一副时尚女郎风范,他的女孩还是没变,即使是生过孩子,也照样能为她的美丽增添了几许韵味,看着他同学院的男士谈笑风声,他心中醋意横生,直到他黑着脸从车上下来,对方脸色突变借口离开,偏偏这是她每日的工作,又不好对她发火。这次总算是找到个理由一并吐了出来。
当时他真想把她牢牢的绑在自己身边,如同以前在新村那样全身心地依赖自己,他不想让旁人多看她一眼,如今他们之间的生活完全倒了过来,他成天抱着儿子在饭店无所事事闲晃悠,工作都有员工接手,他只等着月底算总账发工资,而王茵每日都出去工作。现今,他每日的盼头便是下午开车去港大接王茵回家。
新公司事情还未准备妥当,只当这日子简直无聊透顶!回家还要受她气。
“你是我老公,我几时那样想过你。”王茵小声解释,语气温柔,听在他耳朵里纵使有千般怒意,也瞬间化为乌有。
但他仍旧面不改色,维持着一如既往的怒意,偏头赌气不理她。
王茵贴了上去,搂着他后背在他耳边轻飘飘道:“彧尧,你可知,我就钟意你这样。”她言语挑逗,带着几分入骨的魅惑。
王彧尧听后耳朵泛红,很显然这话对王彧尧而言很是受用。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就是神。我知这些年来一直是我拖累你。幼时有人欺负我,你总会挺身而出为我出气,你会为我做饭菜,送我去学堂,在温哥华,你省吃俭用为我交学费,到如今,你还给了我一个家,还有我们的孩子。彧尧,你是这世上对我最好之人,也只有你的好是不图我回报。”
王茵见他依旧不为动容,语气更是越发得委屈,“你对我很好,我不知你怎会乱想,在我心里,根本无人能与你相提并论。”
“先打我几巴掌,再来说几句好话,就以为能哄住我团团转?当我痴线?”实际上他内心感动。
“那这样你钟不钟意。”王茵缠上他大腿,手慢慢往下,握住他那里来回摩挲,王彧尧神情陶醉,呼吸不稳,王茵再加以指腹按压顶端,只需轻轻一下,差点令王彧尧瞬间投降。
他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要不你亲亲它,你多亲亲,我就不生你气。”
王茵咬唇彻底无语。
王彧尧见王茵脸色发窘,如使坏得逞般地放声大笑,也不再难为她。
“好啦,刚吓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