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设计师的意大利名字叫做“andrew”andrew还有一个中国名字叫做“秦越”。
诺丁山离开餐厅她觉得需要找一个地方透透气,经过抽烟室时她看到了张妙丽在抽烟室里吞云吐雾,诺丁山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打开抽烟室的门诺丁山在张妙丽身边坐了下来,学着她的样子两眼放空看着天花板的那些烟雾。
“脚怎么一回事?”张妙丽用肩膀撞她。
“摔了一跤。”诺丁山漫不经心的回。
张妙丽大笑了起来,一边大笑一边咳嗽着:“别装了,诺丁山,姐姐是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诺丁山依然瞧着那些在天花板上淡淡晕开的烟雾,看着它们一点点涌入吸烟室设计的特殊通道。
“这 个程度我猜昨晚肯定不下三次,程迭戈这个男人真的有让人刮目相看的本事,诺诺,我第一次看到程迭戈时眼睛都移不开了,我相信那天晚上的女人们都想和他发生 点什么。”张妙丽干咳了几声:“那晚程迭戈穿着一件蓝色衬衫,我记得好像有人告诉我喜欢穿淡蓝色衬衫的男人骨子里有种禁.欲的属性,我当时就在想要是他点 名要我陪他过夜的话我肯定会答应,诺诺……”
正当张妙丽说得极为兴起时一声怅怅的“张妙丽,烟好吗?”打断了她的话。
“呃……”话直接打住。
一只手横向朝着她伸过来,手掌摊开:“给我一支,我想试试。”
“为什么?”张妙丽觉得奇怪,诺丁山怎么对烟感兴趣了。
张妙丽偶尔会从诺丁山眼里看出她对于烟的厌恶,她说那轻飘飘的东西会很容易让人变得懒惰。
“为 什么啊。”她的声音和这室内的烟雾一样轻飘飘的:“因为我之前没有钱买烟,现在我好像有钱了,你看我从地下室搬到有阳台的房子里,我也不需要和以前一样去 讨好男人想方设法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了,不不,我刚刚好像说错了,我还得讨好男人,不过已经从很多很多个变成了一个。”
张妙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诺诺,比起讨好一个男人你更愿意讨好很多的男人,对吧?”
她没有回答她。
“笨!”张妙丽吐出这么一句。
终究,这个心里比任何人都还来得通透的女人还是陷进去了。
这天,诺丁山抽完了张妙丽给她的那根烟,那玩意儿果然就像是她所想象中的一样让人很容易变得懒洋洋的。
这 个周六,程迭戈没有来notting hill,周日,程迭戈公寓的门依然紧紧闭着,这两天,诺丁山没有收到程迭戈任何的电话,而她打到他手机的电话也被转到了留言信箱里,这个时候诺丁山才意 识到她和程迭戈存在的联系脆弱到仅仅光靠一串阿拉伯号码,一根电话线维持着。
周日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诺丁山在程迭戈的公寓里连续给他打了五通电话,回应她的依然是留言信箱的提示声。
跨过凌晨一刻,新的一天来到,凌晨,诺丁山站在公车站等车,那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如此的心慌意乱,为什么她打不通程迭戈的电话?程迭戈会不会出事了?此时此刻,程迭戈是不是很伤心?
她懂,她都明白!
明白之余诺丁山心里生出了绝望,原来,不知不觉中她的爱已经卑微到如此的地步了,只要他好,只愿他高兴,他半夜三更来找她的原因她可以假装不知道。
☆、第23章
整整五天,从周一到周五,诺丁山度日如年,她的目光老是会不由自主去看餐厅外面,她的耳朵无时无刻去侧耳倾听,她的手机有没有响起?
她留意着新闻看有没有什么重大事故发生。
周五晚深夜,程迭戈打开他在notting hill公寓的门看到那个卷缩在沙发上的女人时,一呆。
之后,他在沙发旁边站了许久时间。
诺丁山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映入眼前的是湖蓝色和咖色交叠的窗帘,这是程迭戈的房间,而她此时此刻正躺在程迭戈的床上,从后面环住她的是程迭戈的手。
他,终于回来了。
她低下头,看着程迭戈环住自己的手。
“醒了?”声音从她背后透露出来。
“嗯。”
环住她的手收紧了一点,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他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蹭着她的后脑勺。
“别,痒。”她的头微微的缩了一缩。
诺丁山从小就怕痒这是事实。
她的话仿佛让他松了一口气似的,他脸深深埋进她的头发里,声音含含糊糊的:以后每个周末都住在一起。
诺丁山没有动。
声音含含糊糊的头响起:你的床太小了,我的床还可以。
诺丁山想侧身,无奈身体被他牢牢的控制住动弹不得。
“卧具由你来选,要深色的,窗帘你要换也可以但我希望不要换,我已经习惯它们的颜色,杯子不要有幼稚图案的,枕头要……”
“不是要我选吗?”诺丁山忍不住恼怒,这男人怎么这样?
诺丁山没有问程迭戈为什么上个周末没有来,程迭戈也没有告诉她上周末没有到这里来的原因,甚至于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选择不去提前那个周四深夜。
他先起的床,她很有默契的在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他面前,他准备工作,她准备早餐,他工作,她做干活。
午餐过后,她和他去了一趟商场,从商场回来之后程迭戈房间里多了几样一模一样的东西,同样颜色的杯子,同样颜色的拖鞋,杯子没有幼稚图案,拖鞋是深色的。
诺丁山和程迭戈住在一起的第一个晚上程迭戈和朋友聚会到很晚时候才回来,他的衬衫沾着女孩的口红印还有蛋糕。
等到诺丁山把他的衬衫弄好发现他连头发也没有来得及吹干就睡着了,诺丁山费了很大的劲才把程迭戈的头发弄干,蹑手蹑脚拿着毛巾想离开冷不防手被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