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只需要再有一样东西就能证明了,证明这个男人是裴靖南,证明他们的婚姻无效!

可是,她却不敢伸手,不敢去拿那张卡片!

深吸一口气再呼出,再吸再呼,最后才颤抖着手去摸西装内袋,手硬硬的触到了什么——圆圆的一个盒子,还有一张卡片。

郝贝杏眸圆睁,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上掏出来的东西,一个红色绒布盒子,还有那张卡片。

打开卡片的手有丝发抖,闭了下眼,再睁开,而后慢慢睁大,瞳孔中写满了一种叫作惊喜的东西……

那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这字迹她见过,她家的喜贴上,裴靖南的字迹!

卡片是上写着这样的一段话——

【柳儿:情人节那天,汇仁路民政局我等你。落款:靖东。时间2007年02月01日。】这是一张求婚的卡片。

轰——郝贝心里似乎有一块巨石落下了。

莫名的,她有些小喜悦和小兴奋。

不管如何,这是不是可以证明自己嫁的不是一个死人了?

那块墓碑呢?

也许裴靖东欠她一个解释,而她自己也要好好的审视这段荒唐的婚姻了!

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不管你有何苦衷,我想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我等你的解释!】

这条短信编辑完了发送键,同时发给了两个号码,但她相信,这两个号码的主人是一人。

而事实上一切如她所想。

江州。

裴靖南倚窗而立,手机滴滴滴……连续响着,打开来看,两条一模一样的短信在收件箱内。

唇角勾起抹淡笑,摁了一个号码出去,等对方接通才开口道:“方槐,帮我做件事。”

“呵,不行,不行,你家老头子刚就警告过我不能帮你,不然得军法处置!”电话里的方槐未等裴靖南讲话就先开口拒绝,开什么玩笑,裴老头子早在把儿子禁起来时就给儿子的这些狐朋狗友们下了命令,不许凑热闹。

不管是裴靖东也罢裴靖南也好,这群发小们那个没在裴老头子手底下操练过,故而根本不敢违抗老头子的命令,更别提方槐还是老头子手底下的御用军医。

“哈,瞧你那点出息!我是说你把两个小外甥送到南华他们妈妈那儿去,你不是说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小瑜这么喜欢的吗?”

裴靖南戏笑着说的却是正经事。

方槐是方柳的弟弟,故而也是两个小宝贝的亲舅舅,对两个小宝贝的疼爱不压于任何人。

“阿南,当年的事你……”方槐刚说到这,裴靖南就冷喝一声:“方槐,不要再叫错名字了。”

方槐那边儿是良久没有言语,裴靖南却是一字一句的说着:“我会跟老头子说明白,而你如果不想让小瑜伤心,就把他们兄弟送到南华去,相信我,小瑜会感激你这个舅舅的。”

裴靖南说完切断了通话。

走回卧室,打开衣柜,左边是一溜排儿的西装西裤,右边则是清一色的各式迷彩作训服和夏、冬装常服。

古铜色修长的手指一一划过那排西装,而后落在右边的一套绿色冬装常服上。

很多人都是靠发色和着装来区分他们俩兄弟的,穿上这套衣服,他就是裴靖东而非裴靖南,

站在穿衣镜前,一件件脱掉身上的黑色西装,再一件件的换上迷彩背心、水绿底加素色细条纹的军装衬衣、绿色的军裤,对着穿衣镜系上如墨般深绿色的领带,再拿起那件绿橄榄一样的常服,大手一抖,穿在身上,弯腰蹲下身子,细心保养过黑色军用男式皮鞋自盒子里拿出,大手抚过上面映出的自己那张冷硬面孔。

一切就绪,推开卧室的门,门口屹立不动的迷彩战士们都是一愣。

“二……大……”

“大什么大,大头,你不会不记得有一次偷喝酒老子给你放水的事了吧。”

“呵呵,裴老大,那个,那个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老还记着呢……”叫大头的大兵乐呵呵的笑着给其它同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放行。

裴靖东轻挑下眉头,给大头一个赞赏的眼神,快步往楼下行去。

“班长,这明明是二公子的房间,老大怎么会在这儿?”有些小兵不解的问着。

大头啪的一声拍上小兵的头训道:“我看你改名叫大头最合适,那你只眼晴看到这是二公子的房间了,明明就是老大的房间好不好?”

楼下客厅里,秦裴两家的长辈正笑谈着订婚的事情。

裴靖东站在二楼的楼梯处,唇角微扬,荡起一抹温和的笑容,高高在上的睨视着楼下谈笑着的众人,此时,他高傲的像一个帝王,却并不冷酷,脸上满满都是如春天般的笑容。

“阿南……”

一身浅紫色洋装的秦汀语第一个发现楼梯上男人,看到他的着装和笑容时惊叫着站起身,一双美目里满满都是惊恐的神色。

众人的视线都移向楼梯上,楼梯上的男人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步走到楼下,浅笑着一一打过招呼:父亲,母亲,秦叔。

温和有礼却又带着淡淡的疏离与生分,无视众人眼中的诧异,径直走向秦汀语道:“小语,阿南让我告诉你,今天的订婚取消,别等他了。”

秦汀语单手捂嘴,眸底的水雾迅速凝结成泪珠子,一颗颗的顺着精致的妆容颗颗滑落。

“你,你骗人,你骗人,你就是……”

秦汀语的话还未说完,裴靖东勾唇一笑,低低的喝了声:“小语,你听我说……”

‘说’字后面却是又快又狠的一个手刀过去,狠狠的劈向秦汀语的后颈处,大掌紧跟而至托住晕过去的秦汀语,转身唤了管家:“王叔,带小语回清水苑休息。”

管家上前,从裴靖东的手中接过秦汀语离去。

裴母贺子兰简直不敢相信眼中所看到的,他怎么敢,怎么敢在众人面前如此的对待秦家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