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这样你看行吗?贝贝和小宝他们都没在家,我们每年这时候都要去给贝贝的大伯上坟,你看你也没去过一次,不如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吧。”郝妈妈终于说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裴靖东想了想,这个要求也不过分,小媳妇儿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所以就应了下来。
约好了时间后,挂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郝妈妈挂上电话后,脸上的笑容也没有了,怒视一眼郝爸爸道:“这下你满意了吧,就你较真,不就是个清明节嘛,贝贝去不去又怎么样呀,每年不都去了吗?”
郝爸爸也是瞪一眼郝妈妈:“李梅,做人不能忘本呀,当初要不是我大哥的那点抚恤金,咱们能在这儿买得起这套房子吗,能落户在这儿吗?”
“行了行了,多少年的旧账了,总是拿出来说,我记着你大哥的好呢,行不行!”
这老两口真真是没说几句就能呛呛起来的。
但今个儿,郝妈妈心情不情,车子已经拿到手了,要是再有一套大房子就完美了。
……
十点钟,裴靖东开着黑色的悍马车准时到了郝贝家楼下。
给郝妈妈打了下手机,没多大一会儿,郝家老两口带着祭祀用的东西就下楼下。
郝妈妈看到裴靖东这辆霸气侧漏的悍马车时,当下眼前一亮,这种车,以前听儿子说过,好贵的。
脸上堆的满满都是喜色,坐上车,话也格外的多,都是攀熟的话,还试探的问了句裴靖东,贝贝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郝贝跟杨清说过的话,杨清那是一句不落的都给郝妈妈学过了,故而郝妈妈知道定然是两人生气了,女儿才这样离家出走的。
如今这一试探刚好可以绝了女婿的怀疑。
果真,裴靖东怔了一下就笑着答道:“贝贝说她还想再玩几天,就让她多玩几天吧。”
郝妈妈满意的笑了,看来两人没合好,就不用担心露出马脚了。
车子平稳的在公路上行驶着,一路到了南华陵园,对于这个地儿,裴靖东是打心底里排斥的。
但如今却为了郝贝,甘心跟着郝家人往山上走去。
山腰处,那一处移平了种上绿植的地方,前不久还有一座墓碑,上面还刻着【裴靖东】的名字,如今,却成了一片绿色。
郝妈妈指着那处道:“这儿听说前些天让人炸了,这也不知道得是多大的仇恨,人死都死了,还把人家的墓碑给炸了,现在的人呀……”
裴靖东嘴角一抽,多大的仇恨也解决了,但是这墓碑却是不好再立了。
山顶上,一溜排儿的墓碑中,一行人走到了郝贝大伯郝政国的墓碑前。
墓碑上铮亮,像是有人来擦过了一样,墓碑前,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菊。
郝妈妈心底一紧,想着的就是她家二贝不会来过了吧。
郝爸爸也是心底一紧,想的是同样的问题,贝贝是个好孩子呀,每年都会记得的。
裴靖东什么也不知道,故而根本没多想。
只是随着郝妈妈一起把祭祀用品摆好。
却不曾想一直没有说话的郝爸爸在给大哥倒了三杯酒后,会对裴靖东说:“小东呀,你陪你大伯喝一杯吧。”
裴靖东点点头,接过郝爸爸倒好的酒,像模像样的,像真的在敬人喝酒一样的说:“大伯,我是贝贝的丈夫,第一次来看您,敬你三杯。”
三杯酒喝完,又看到郝爸色满脸希翼的神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倒是郝妈妈开口了:“小东呀,贝贝是个孝顺孩子的,以往来都给他大伯磕个头的,今年她没来,你能不能……哎,看我们这老思想了,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这话说的这么明白,裴靖东那儿还能不明白。
裴瑾瑜小娃儿却是争先抢话了:“奶奶奶奶,我替妈妈磕头好了,妈妈最喜欢小宝贝了,小宝贝也喜欢妈妈……”
“去,一边去,有你什么事。”裴靖东老脸一黑,替小媳妇儿的事,怎么能有别的男人来做,那怕是小娃儿也不成,小娃儿那也是男性生物呀!
一切肖想他家小媳妇儿的男性生物,在他眼中都是讨厌的!儿子也不成!
裴靖东跪下,实打实的磕了三个头。
两个小娃儿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一边。
郝爸爸双眸通红,眼角有泪似乎要落下,却又强强的忍住。
郝妈妈则是终于长舒了口气。
……
时间匆匆,三天过去了,裴靖东每天就在郝家和碧水园之间打转,心里一天比一天惶惶。
昨天他给苏韵阿姨打了电话,问那个事怎么样了。
苏韵阿姨说今天估计能拿到。
故而这一天,裴靖东早早的让小李来碧水园把两个小娃儿送去学校。
而他自己而是在家里等着苏韵阿姨的电话。
十点钟,苏韵没有打来。
裴靖东着急就打了过去。
打了一次被掐断,又打一次还被掐断,再打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