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红军又坐下,斜一眼贺子兰:“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子兰这才怯生生的说了,秦汀语也在楼上住,这可把裴红军气的够呛,没喝两口甜汤就扔下,贺子兰见裴红军有动怒的模样就慌称去放洗澡水,溜进了卧室。
客厅里的动静,她还一直关注着的,顺便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尽情的往妖娆妩媚里去收拾,那是下了死力想在床上把裴红军给服侍好了的。
可是就在她收拾好后,会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
当下心中一个咯噔,有些不舒服,莫名的当这种不舒服越来越强烈的时候,她就蹬蹬蹬的往楼上追去。
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男女交缠在一起的身体,他们虽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是那女子半裸的娇躯,还有他们暧昧的缠在一起的身体,都像是定格了千年一样,生生的刺疼了贺子兰的一双老眼。
屋内激情方歇的裴靖东与郝贝也让这一声尖叫给吓坏了。
郝贝更是小脸儿从红到白,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不会是秦汀语偷听太激动肚子里那块肉出问题了吧?
而裴靖东则是皱紧了眉头,摁了郝贝在怀里,良久没有说话,郝贝想抬头,他便摁紧了,抱着郝贝往房间的大床上走去。
“那个,我们不出去看下吗?是不是秦汀语她……”
郝贝还未讲完,便被裴靖东的吻给堵住了,唇吻上她的,亲上,咬上,啃上……
明明刚刚经过了一场爱的洗礼,可是这身体里滔天的欲火就像是才泄了个口一样,急切的,还是热热的想要,想占有她,时时刻刻的享受那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美感。
一个吻罢了,郝贝还是没忘记刚才的问题,裴靖东叹了口气,轻刮小妻子挺秀的鼻头,无奈的道:“你还真是不死心呢,没准那尖叫声就是引咱们出去呢,出去了,她有点什么事,不正好往咱头上推吗?”
郝贝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屋内两人温情如水,屋外却是怒火滔天。
走廊里的照明灯在急急赶来的管家的手上,明亮起来。
那灯光下,缠在一起的男女终于不再迷惑,睁开眼看清彼此是谁时,都是吓的一惊。
裴红军一张老脸上全是潮红之色,很显然,方才贺子兰下的那些料,起了效果的。
以往也不是不知道贺子兰给他下这样的料,只是陷入丧妻之痛的裸夫也需要发泄生理上的。
也就默许了贺子兰的这样行为,横竖只是发泄而已。
如果发泄的时候看到是妻子那张脸,会让他得到短暂的快乐。
裴红军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可耻,但却受不了那种诱惑,不是贺子兰的诱惑而是在那种时候,贺子兰的那张脸会幻化成妻子裴静的脸。
而方才,他就错过怀里的秦汀语当成了妻子。
只因太过昏暗滑看清。
而现在,那简直是挖个地缝钻进去都不能埋掉他的羞愧。
大手一松,秦汀语就要从他身上滑下去,这一幕其实是极其尴尬的,秦汀语方才偷听时,太过动情,连紫色的系带小内内,都被她自己扯下扔在地板上。
而她又像是蔓藤一样缠在裴红军的腰身上!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想死,秦汀语想她是完了!
恨恨的看着楼梯门口站着的贺子兰。
裴红军怎么会上楼来?肯定是贺子兰说了什么的?
裴红军就算上楼来,也不会那样的,肯定是贺子兰又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了!
秦汀语恨呀,怒呀,这些全都砸向贺子兰!
人要贱起来,那真是没脸没皮!
比如说这秦汀语,这会儿还能特别淡定的从裴红军身上下来,整了下衣衫说道:“谢谢伯父。”
而后冲贺子兰解释:“贺阿姨,我刚才摔倒了,伯父把我扶起来的,我肚子有些疼,伯父才抱我的。”
这一解释其实也合情合理,毕竟,管家下人们上来时,看到的也只是裴红军抱着秦汀语。
至于怎么抱的无所谓,最起码这是主人想让他们听到的解释,那他们就不能多嘴的。
但是贺子兰却是嫉妒红了双眼。
那扔在地上的紫色小内内,就像是一根刺一样的扎在她的眼晴。
更更重要的,二十多年前,她不也是在深夜被裴红军给抱起来,而后滚在了一起的吗?
裴红军一张老脸上除了潮红还有羞愧,那真是没脸极了。
好在这时候儿子的房门并未打开,如果儿子这时候房门打开,出现在他眼前,他想这张老脸可真能羞愧的吞枪自尽了。
“好了,吴妈,扶秦小姐回屋,然后叫个医生来给秦小姐检查下。”说罢转身往楼梯处走去。
贺子兰就站在楼梯口处,双眸乏着水光,就这么看着裴红军,那是无限的委屈,千转百绕的。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女人的这种柔弱一向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但今天,裴红军却觉得恶心的要命,贺子兰已经不年轻了,五十岁的人,她就是保养的再精致,也难掩面上的那些个法令纹眼角纹。
特别是此时,还一脸的怨妇神情,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