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这次没当机,高速的运转着。
然后想到自己睡在沈碧城家里醒来,又想到上次这男人发狠的咬了他时,是看到她在陆铭炜的怀中。
对,就是这样的……
转而,哇的一声,郝贝就大哭了起来。
哭的想个委屈极了的孩子一样的朝着裴靖东扑了过来,那是咬着牙闭着眼扑的,做好这男人把她一把再甩开的准备。
却不料,抱到了男人紧绷的躯体,咦,并没有甩开她,
裴靖东暗恨自己没出息,但是他现在就是见不得这女人在他的床上之外的地方落泪。
在床上被他折腾的哭的时候,那小模样是勾人的,惹得他全身邪火都乱蹿,只想把她压在身下占有再占有。
在床之外的地方这样哭,那是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让他烦燥的想去把那些惹她哭的人全都揍死打残。
“呜呜呜,裴靖东,你怎么才回来呀,你怎么才回来呢,你怎么能才回来,呜呜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
郝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身子也是战栗着的,一句比一句乱的讲着她回了南华后家里的事情。
裴靖东呆在原地,除了呼吸之外,没有任何反应,脑袋都不会运转了一样,眸底的恨意变成了怜悯与自责。
而郝贝的战栗却不是来自于对那些发生过的事情的惧怕,而是来自于她抱着的这个男人。
这男人是被镇压在地狱千年的魔鬼,而她却怕他伤害了别人,而要去安抚他。
就好像让她把一条她最怕的毒蛇当成宠物狗一样,抱着去安抚。
怎么能不怕?
焉何能不怕?
魔鬼身上的戾气散去,看向沈碧城的眼神却是锐利起来。
沈碧城此时,一脸惨不忍睹,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如玉公子的形像,眼眸处也写满了痛苦的神情,活像是一个被恋人背叛抛弃的男人一样的沮丧。
裴靖东没有说话,转而把怀里的女人往肩上一抗,转身,扔给展翼一句:“善后,收队。”
裴靖东刚走出卧室,就听到里面又传来一脚踹上去的声音。
郝贝本来被裴靖东这么猛然抗到肩膀上时就一阵眩晕,这会儿又听到屋内的声响,反射性的大叫道:“展翼,你他妈的有病吧!”
裴靖东发疯就算了,展翼再掺合一脚,那沈碧城还要不要活了。
屋内的展翼这才收了手,冷笑着看向沈碧城:“小子,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别说你是沈奶奶的孙子,你就是我哥的亲兄弟,那也要把你往死里打。”
而屋外裴靖东正走到楼梯口处,听到郝贝的这声叫喊后,直恨的牙根生疼,搞着郝贝的那只大手用力,大有把这死女人一把甩下去的冲动。
郝贝察觉到男人的意图,吓坏了,小手胡乱的去抱男人的腰身,生怕被甩出去了。
裴靖东冷笑一声:“这会儿知道怕了?”他妈的,早吃屎去了!
说罢,一只大手离开女人的腰间,根本就不去扶,就这样像是抗了一袋米一样的把郝贝抗在肩上下楼。
郝贝腰间失去了那份紧箍,吓得眼泪啪啪啪的掉,只能死死的反抱住男人的腰身,以免被这种下楼的颠伏真的甩下去。
不过是两层的楼梯而已,郝贝却觉得像是走了两百层楼梯一样,吓得她连喘气都不敢大声了,就这么一直到了楼下,到裴靖东把她甩在车后座时,她才长喘了口气。
裴靖东把郝贝往车后座一扔,自己去了前面,也不管这这儿的事了,开了车就急驶起来。
郝贝从后座上坐好,小脸儿惨白,试着跟裴靖东说话。
“那个,你刚回来的吗?”
“嗯。”
“那什么,你是不是误会了,我那什么……”
郝贝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在沈碧城家里醒来这件事。
她明明记得她吃饭的,吃完饭,又喝了点茶,然后就有些困,张叔就说实在困的话先休息一下再走,正好可以看下少爷是不是退了烧。
郝贝就想着,不行呀,孩子们还在家的。
但是怎么就睡着了呢,她也想不明白。
“嗯?”裴靖东这次的回答还是一个字,不同的是带着问号落了尾,似乎在等着郝贝的解释。
郝贝却是死活也解释不出来的,只能总之一句:“裴靖东,你太小心眼了,沈碧城生病了,不愿意看医生,我只是来看下,你就把人家揍成那样,你怎么这么暴力呢?”
“他五岁吗?”裴靖东阴沉的扔了外问句过来,又不是五岁的孩子需要你照顾吗?
郝贝诧异:“什么?”
裴靖东却是不回答她的疑问,之后,她再问什么,这死男人就跟哑巴一样,连个嗯字都没有了。
郝贝无力的瘫坐在后座上,心想,就这么地吧,爱咋地咋地的!
裴靖东脑海里全是郝贝没有解释出来的话,他是吃醋了,很吃醋,恨不得把这一对狗男女给剁碎了扔去喂狗。
这死女人,倒是解释一下呀,为什么解释不出来了?
这么一想,那些不堪的画面,还有那电话里听到的一声昵喃,全都充斥到脑海里,想不去想都不可能!
猛打方向盘,车子蹭的一个拐进一个胡同,而后停下。
郝贝诧异的看着这周边不太熟悉的环境,刚想问这是哪儿时,男人却是从推开车门下车,转而拉后座的车门,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