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不想跟你说话。”展翼直接的赶人下车。
宁馨真的不负她这脑残妹纸的称号,被人这么直白的赶,还是笑嘻嘻的喃喃着:“哟哟哟,展小翼呀,你是害羞了吧,唉哟哟,好可爱哟……”
宁馨越说展翼的脸就越红,简直就有点恼羞成怒了,真想一巴掌拍死这脑残妹纸。
就在展翼要二次发火的时候,宁馨却是轻咳一嗓子一本正经的开口说了。
“我说展翼呀,首长到底去哪儿了呀?为什么把贝贝一个人扔在d市,虽然我是站在首长的一边的,但是贝贝也没有做错什么呀?不就是去看那个叫沈碧城的吗?首长大人是大醋桶里泡多了吧,这点儿小醋也吃,那我老公不得吃死的醋,拿刀来把首长给剁了呀,我可是被首长派到这儿已经快两个月没回江州了呢。”
宁馨说起话来,不快不慢,像是在读课文一样,语速掌握的很好,说的展翼无话可驳只得扔她一句:“你想回去就江州就跟首长说,别跟我说。”
宁馨眼晴一亮:“哦哦,那好呀,那你带我去找首长吧。”
展翼这才知道自己又上不好,当下轻眯了狭长的眸子,斜睨一眼宁馨,这女人,真他妈的邪门了。
说她脑残吧,她又这么轻易的直达目的,怪不得首长说可别小看这脑残妹了,政法大的高材生能有多脑残。
说她脑残的人才是真的脑残!
靠!
展翼这么一想就低咒一声,一直说宁馨脑残最多的好像就是自己,难不成自己才是真的脑残呀!
展翼的小心思怎么样宁馨也不管,只是眨巴着一双亮晶晶的水眸看着展翼祈求着……
“展小翼,展小翼呀,展小翼,求求了你好不好,你看贝贝好可怜的,从d市回来后,她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每天都呆在房间里发呆,这样下去会得抑郁症的,而且哟,她天天晚上都会做噩梦,然后整夜的睡不着……之后我就只能陪着她睡上看片,白天睡,求求你了,你看看,你看我的黑眼圈是不是都出来了,你看毛孔是不是也粗了,都是熬夜熬出来的呀……”
宁馨芭啦芭啦的一通说。
从郝贝回来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说起,再说到郝贝的噩梦,到最后又回归到她的脑残言论上,帮着郝贝尽快的找到首长大人,然后可以尽快的睡她的美容觉。
展翼被她这么一说,当下就心软了,不过不是对宁馨的,而是对郝贝。
一想到小嫂子就被那样扔在d市没人管,展翼那点儿侧隐之心就涌现出来,还有刚才郝贝那样子,让展翼看了也是一阵的心疼。
耳边还有宁馨烦人的声音在芭啦芭啦的说着什么,可是展翼想的却是——
是不是该冒着被首长大人抽的危险把首长的事情说出来呢?
“哎,展翼呀,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咱首长能在哪儿呀,肯定在医院的吧,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不想让贝贝看到他难受,所以才躲起来的吧。”
宁馨这话刚一说完,展翼就惊的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呀?”
宁馨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拜托,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得到的好吗?贝贝也想到了好不好?”
展翼一下就怒了:“靠,你他妈的这是在骂小爷没脑子的吗?”
宁馨讪笑着朝他挤挤眼:“这个这个,哎哟,心里清楚就好,别说出来呀。”
展翼气的肺都快炸了,心中怒骂:艹他妈的,老子平时多温和的形象呀,一到这脑残妹纸跟前就破功,真他妈的见鬼了!
良久,才平息了下怒火,开口道:“不全是这方面的原因,还有些别的事。”
宁馨凤眸圆睁:“啊,还有别的事,什么事?首长都受伤了,不可能出任务的呀?然后,难道是……啊,我想到了,是不是有人想找首长报仇,所以首长才故意疏远贝贝的,这样的话就不会连累贝贝了……”
宁馨嗷嗷的乱叫着,说到最后还滴了两颗泪珠子,感动极了的模样道:“呜呜呜,首长太深情了,我就说跟着首长准没错,好吧,不亏是我宁馨这么膜拜首长大人,简直是就深情的代名词。”
展翼让她说的都没话说了,瞥了一眼外面黯淡下的夜景,神色疲惫的跟宁馨说:“就这样吧,你赶紧回去陪嫂子吧。”
宁馨这次很听话,手一伸就要拉开车门,展翼却是皱着眉头喊了她一声:“等一下。”
宁馨怔住,保持推门的姿势回头看他。
展翼前后看了下,而后低咒一声,伸手解自己的西装扣子,吓和宁馨啊的一声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展小翼,你,你要干嘛呢!”
卧槽!
展翼再次想掐死这脑残妹呢,脱下外套,朝着宁馨的脑袋上一扔道:“给你衣服,外面有风,吹着湿头发会生病,生病了还得嫂子照顾你,真心不知道首长怎么这么放心让你来陪嫂子。”
宁馨这脑残妹可很少脸红的,被展翼这么一说,小脸儿竟然红了。
呵,展翼觉得自己总算是扳回了一局。
转而坏笑的问了句:“对,你刚才叫什么呀?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然后,马上,展翼就后悔死自己的嘴贱了!
因为宁馨特别脸红的扔他一句:“因为,因为我们这两天看的岛国动作片里就有车里面这个剧情,然后就那什么,你懂的……”
说罢推开车门,把展翼的衣服顶在头顶上,蹭的就跑下车,跑离两步远的距离,又站在那儿,回头,冲着展翼甜甜的一笑:“展小翼,你是个好人,路上注意安全,别太想我哟。”
车子里,展翼满身的火气乱蹿,那一张白晰的脸上,此刻,除了红,还是红,别无它色。
嘴角狠狠一抽,岛国动作片,怎么现在的女人在一起也看这种的吗?跟男人一样,看这样的?真是不可思议。
摇摇头,重新发动车子,打转方向,踩了油门,车子驶离原地。
而那顶着展翼的衣服往楼道里走的宁馨,却是走到花坛边上时,一屁股坐在那儿,用展翼那黑色西装外套包裹着自己的头,呜呜呜的小声哭了起来……
楼上,郝贝回到家里,洗完澡,左看右等,就是不见宁馨回来。
把她急的,就差没有出门去找时,宁馨顶着一对通红的大眼回来了,身上还披着一件——展翼的衣服。
“呃,这,你怎么了?”
郝贝刚问出口,宁馨就一把抱住她,呜呜呜的哭着喃喃着:“贝贝,怎么办呀,怎么办呀……”
宁馨这一哭,那简直就是水漫金山,郝贝问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宁馨就是不说,只是一直重复着怎么办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