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简直是快让气疯了,自从知道在外婆家知道自己不是她爸妈亲生的时候。
她就没让她姐跟她爸妈提过,她爸妈也没有提。
没提就是怕尴尬,有些事儿,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一旦说破了,总会有些不一样的。
但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会默默的想着,到底自己的亲生父母是长什么样?
他们为什么不要她了?
她甚至还想过,如果有一天,她的亲生父母找来了,她该如何的应对。
是泪流满面的扑进他们的怀中,还是冷言冷语的不和他们相认。
却在此时,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晴天霹雳,这秦老头子说她是他女儿?
这可能吗?这不开玩笑的吗?
秦老头子一瞪眼,不怒反笑:“哈哈哈,骂的好我的女儿就得有这样的气魄,怪不得以前就觉得你看着可心呢,血浓于水呀……”
郝贝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脸色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了,这尼玛的以前瞅着姐儿可心吗?
姐儿怎么记得这死老头子以钱权打压,让自己离开裴靖东呢?
“郝贝呀……”
秦老头子刚说了下郝贝的名字就皱眉头,不悦的嘀咕着:
“瞧这姓就不好,什么名呀,以后应该叫秦贝贝,是我秦家的宝贝女儿,秦家的大小姐,g城你横着走,没人敢说一个不字。”
郝贝怒呀,火呀,各种的全挤到嗓子眼里,眸底也是红丝丝的。
以前自己也觉得这名儿不好,各种的点背,但此时,却是听到这个死老头子这么说她的姓氏她的名!
如何能忍?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此时郝贝是靠坐在床上的,粉嫩的公主房,公主床,各种公主范儿。
腿上放着的是两本厚厚的宣传册,她才刚刚清醒没多久,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此时还没吃东西,全身都有点软,使不上力气。
可却能抄起腿上的画册,疯了一般的朝着秦老头子砸去。
厚厚的两本画册,就算是郝贝没有力气,那棱角砸着人也是一阵的疼呀。
“啊……”秦老头子一声惨叫,屋外起居室时里的众子孙们嘴角都是一抽,有几个下人想上前。
秦君慎却是重重一喝:“爷爷说了,谁也不许进去。”
屋子里,秦老头只顾捂头闪着,郝贝却是奋起拿着画册,连跪带爬的起身,就满屋子的追着死老头子打。
“我靠,我他妈的今个儿就告诉你,我郝贝的名字怎么难听了,怎么不好了,你姓秦的好,你全家都去姓,管姐儿我什么事儿,我就叫郝贝怎么了我?碍你们什么事儿了呀!”
秦老头子虽然年迈,但也不知用什么养的身子,竟然能灵活的躲闪,丝毫不显老态。
“我说闺女呀,你就是再打,也不能改变你是我秦煌煌(秦老头的名字)女儿的事实呀!”
“我呸,我呸你全家,当你的女儿,我宁愿死!”
屋子里追打着,屋外众人听得这话,嘴角齐抽抽。
屋子里闹事剧继续——
“我秦家上百亿家产,全都给你,全给你,你不要吗?”秦老头子以钱诱惑了。
郝贝最恨有钱人拿钱砸人了,再说了,裴靖东的钱也不少,那也是她的钱;
再退一步讲了,以后她也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有很多钱的。
“靠,别说你上百亿的家产了,你就是上千亿的给我,姐儿我也不稀罕,死老头子,你赶紧把我放了,再不放了,我就打死你……”
郝贝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尊老爱幼的好人,但遇到这秦家人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坏人。
恨不得把这死老头给宰了才解气的那种!
屋外,听戏的众人,有的嗤之以鼻,有的轻挑眉头,各色神情都有。
一银发烁烁的老太太,迈着小方步走进堂内,轻扫一眼众人,冷哼:“哟呵,这一大屋子是都在看戏呢?”
“奶奶……”
“夫人……”
众孙儿们起身行礼,佣人们,姨娘们也都起身行礼。
此来者正是秦家的主母,秦老头子的正妻——郦凤香。
要说这郦凤香,当年也是g城一枝花,无奈嫁于门当户对的秦老头子之后才知一入候门深似海。
这些年来虽不受宠,但却也是秦家当家主母,无人敢不敬,而她从来不问宅内事,一心只在佛堂里吃斋念佛。
今个儿,要不是有儿子的那通电话。
这宅子里就是闹翻了天,她也不会管的。
“尤义,开门。”老太太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被称作尤义的正是秦家的大管家,此时也是为难,老太太一个冷眼过去:“尤义,这宅子里,老太婆说的话,还能当句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