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
裴靖东的话没骂出来,就被顾亦南一个冷眼制止住了。
“得得得,你们俩人,老子就单个,斗不过。”裴靖东说着拿着衣服往浴室里走去。
病房里瞬间安静了下来,顾亦南依旧是冷着一张脸,不过双眸中却是带着疑惑看向顾竞然问:“发生了什么事?”
顾竞然摆手,一副疲累的模样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给顾亦南输液管子又调了一下,抱怨着:“这种药就要滴快一点,你滴这么慢干嘛?”
顾亦南没有回话,蹙眉凝视着顾竞然:“然然,告诉我,你想做什么?你不是这么热心爱管闲事的人。”
顾竞然不自在的低头吐了三个字:“不想说。”
“那需要大哥帮忙吗?”顾亦南也没再追问,反倒是来了这么一句话。
顾竞然猛然抬头:“你不怕我做坏事?”
顾亦南他勾起嘴角,冰山脸上扬起一抹魅笑:“做坏事,更得叫上大哥了,不是吗?”
顾竞然勾起妖艳的红唇,露出美丽的笑容:“大哥,你真好,我要……”
顾亦南疑惑的抬眸问:“为什么?”
“好玩呀。”顾竞然答的理所当然。
“好,陪你玩。”顾亦南轻笑。
顾竞然有丝迷惑的看着眼前这张笑脸,脑海里想起一句话。
【要是大哥笑的跟你一样白痴,那么别人也分不清你们谁是谁的。】
心底却有些苦楚,因为即便是他们笑的一模一样,她也能分得清,谁是她的大哥,谁是她的小哥哥。
两个小时之后,顾亦北赶来医院之后,裴靖东才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调侃一下顾竞然对顾亦南的在乎。
裴靖东走后,顾亦北的脸色并不好看。
“哥,你早就放弃了的。”
“嗯,我也没跟你抢不是吗?”
简短的对话没有再继续,良久,顾亦南才开口道:“小北,你对然然这七年在国外的生活了解有多少?”
顾亦北吃惊蹙眉,不解的问:“哥,你什么意思?”
顾亦南苦笑:“我只是想说,然然跟从前不同了,会藏心事了。”
……
上午十一点。
南华军区司办,秦立国虎着一张脸,把一纸调令交到易敏菊的手中。
“小易,过去的事情我过往不咎,江州军区缺少一名公务秘书,你去那里吧,我都打好招呼了。”
易敏菊红着眼接过调令,委屈极了的低泣:“司令,我听你的,我走了,你要保重身体,不要经常熬夜,还有……”
易敏菊像个老妈子一样的细细的叮嘱着秦立国。
她喜欢这个男人,二十年前,她还是少女时就喜欢上他了,终于可以离他更近一步,可是他却只念着亡妻,看都不曾看她一样。
秦立国强压着怒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只能把易敏菊调离自己的身边。
这小姑娘是自己年轻时参加任务从灾区救回来的姑娘,一直受部队资助,之后考上军校,毕业后分到了南华。
他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只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会存了那样的心思。
易敏菊拿着那纸调令出了司办,一路狂奔回到自己在军区的单身公寓,扑到床上呜呜呜痛哭。
她的清白都没有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得到。
她从十六岁就对这个救了自己的军人一见钟情,如今,都三十六了,却还是没有得到他。
手机滴滴滳的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一双水眸扬起愤恨的眸光来,接了起来,语气并不怎么好的开口道:“有事吗?”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易敏菊抹了把泪,开口要求道:“对,我是去江州军区,但是我要再回来南华,或者跟着秦司令到江南军区。”
“呵,我只要一个人,只想做一件事,要是不能满足我,那么大不了鱼撕网破,反正我现在已经什么也没有了……”
易敏菊说完就挂了电话,拿起衣服走到浴室。
脱掉军装,白晰的肌肤上全都是青紫吻痕,拿起肥皂,愤恨的搓着身上的那些痕迹,眸底的泪水混在热水中冲刷而下。
慢慢的回想起昨夜的那种激情,初经情潮的身子很快就有了反应……
轻颤着,却是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
碧水园里,郝贝在床上睡到了中午还没有起来,脑袋里乱哄哄的。
想了很多事,过去的,从前的,最近的,越想脑袋越大。
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如果昨天她带了裴靖东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今天电话中听到的事情了。
真恨呀,恨自己,也恨裴靖东怎么总是往她的脑袋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