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妈这么一说,当下就扯过她妈到一边说了会儿话。
原来郝姐姐刚才在楼下还看了会热闹,说是她们楼下那一户人家,请了道士来驱鬼。
说是停电那天晚上,三岁大的宝宝说是看到窗户外面有人了,可是这六楼呀,又不是一楼,哪里可能有人?
后来吧,这孩子总是哭,家里人就当他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所以才会这样。
“妈,你给贝贝的珠子会不会大有来历,所以有没有可能……”
郝姐姐对这些事不太了解,也能揣磨出点不同来,故而才会拉过郝妈妈说小话。
郝妈妈一听郝姐姐这么一说,当下牙齿都开始打战栗了,咯咯作响,身子也有些抖,转过身来说:“贝贝,你再找找是不是你放错了,别错怪了蔓蔓。”
郝贝本来也不是为了这颗珠子哭的,回到屋里,刚好想起这颗珠子,没见了,心里又难受着,借口就哭了起来。
郝妈妈脚步极快的往屋外走,走楼梯下去的,一直走到六楼,看到女儿说的那一家,正好是在她家楼下,同方向的楼下邻居。
邻居家孩子的妈妈是个年轻女人,这会儿还在抹眼泪。
郝妈妈佯装关心的问了几句,从孩子妈妈的口中得知:
的确是停电那天晚上孩子开始一直哭闹,一直指着窗户外说有人……
当时孩子爸妈都往楼下看了,没有人……
郝妈妈真想问一句,你们有没有往楼上看呢?
郝爸爸还在小区里跟人下棋,郝妈妈到楼下急急的把他从棋局中拽了出来。
边走边往四周看小声的说着:“贝贝那颗珠子丢了。”
郝爸爸不解,郝妈妈又说了一次,郝爸爸才听懂,也是紧张的四处乱看。
郝妈妈拧着他的胳膊:“从现在开始,一个字也许说这事,连跟我都不许说,还好我是没把大哥留下的东西给贝贝,不然的话,不定得出什么事呢。”
“啊,你换了?那你把真的放哪儿了?”郝爸爸惊问。
郝妈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把你妈当年给我的那颗珠子给贝贝了。”
当年郝妈妈嫁过来时,郝家穷呀,两个儿子都是郝奶奶一个人拉扯大的,郝家大哥参军了,每年的津贴也是少的可怜。
郝奶奶愧对于新娶的儿媳妇,就把贴身藏了多年的一颗大珍珠给了郝妈妈。
圆溜溜的珍珠,郝妈妈也收了好多年了。
一直到最近才拿出来给郝贝,说是贝贝亲生父母给她的信物。
郝妈妈凑到郝爸爸的耳边低语了一句,郝爸爸睁大了眼:“梅,谢谢你。”
“去,老夫老妻了,说这干嘛,贝贝是大哥的女儿,就是咱们郝家的人,能那么没人性不护着吗?你没看最近贝贝好像没那么倒霉了吧……”
两夫妻一边说着一边往回走。
……
江南军区是位于江南省的江城市。
距离南华稍远,却是紧临江州,裴靖东一行人是在下午三点钟赶到了江南军区所在地江城市。
军区大院里,早就为裴靖东准备好了一栋两层小楼。
到了地方,裴靖东先去军区司办报道,展翼则在和来迎接的战士一起去小楼收拾房间。
两层的小楼,不太大,楼下客厅书房还有两间卧室,楼下有三间卧室加一小客厅,干净又整齐。
在分配房间的时候,展翼特意把柳晴晴和秦汀语分到了一楼。
秦汀语对此倒是没有意见,能跟着裴靖东来到江南军区,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大的进步,只要裴靖东不排斥他们的婚姻,柳晴晴对于她来说,那就根本不算个事。
展翼带着小娃儿们上楼,秦汀语让带来的佣人扶着进屋休息。
客厅里只有柳晴晴和方槐。
柳晴晴感激的看着方槐:“三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跟着来的。”
这事儿得从三天前,方槐酒醒之后开始说起,得知裴靖东要来江南军区,方槐就提议了让柳晴晴跟着一起去。
对此,裴靖东倒是没有反对就同意了。
方槐冷哼一声看一眼秦汀语的房间提醒她:“你以为没有了郝贝,你就能得到他了吗?还有一个秦汀语呢?”
方槐正说话时,裴靖东从外面回来了。
一身笔挺的军装常服在身,走到玄关处,脱下军帽,放在架子上,这才伸手去解前面的风纪扣。
一脸淡笑的向方槐保证:“方子,别担心,晴晴是你推荐的,又是柳儿的妹妹,你们都让我对晴晴好一点,我自然不会亏待了她的。”
“裴靖东,你他妈的别装,你跟秦汀语是怎么回事,你想让晴晴当小三吗?”
方槐怒了,心里那股子火气,就没处发,这一路看着柳晴晴那高兴的样,方槐那是百般的不爽的。
方槐喜欢柳晴晴这不是什么大秘密,几乎认识方槐人都说方槐眼戳,瞎了眼的看上柳晴晴。
因为柳晴晴一门心思就是巴着裴靖东来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方槐。
裴靖东轻皱了下眉头,看向柳晴晴柔声说:“晴晴,你知道我跟小语的关系不是表面上那样的,你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