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听了就乐了。
“裴靖东,我跟你就说不通,知道吧,你永远都搞不清楚,自己身上的错误。”
“我有什么错,我把秦汀语当妹妹看,你呢,你跟莫扬发生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好好的谈话,到最后,依然是争吵……
男人和女人的逻辑思维不一样,在乎的东西也不同,男人觉得,我愿意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给你了,你就该知足了。
女人觉得,我把我最好的情感给了你,你却没有给我同等的回报。
之于郝贝来说,骨子里头,一直放不下裴靖东,不是她有多爱裴靖东,而是一个从一而终的念头。
她真就这么想的,跟陆铭炜在一起时,她设想过他们以后长达几十年的生活,一直到老到走不动路了,她身边站着的还是陆铭炜。
跟裴靖东结婚后,当那一层东西让戳破时,就像是有根针扎在了她心底,时时的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是她的夫,一生一世都要牵绊着的人。
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让她无力去坚持。
从初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她用了五年多的时间。
她不知道从裴靖东的阴影中走出来需要多久,但她真的想试一试……
裴靖东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从郝贝的病房里出来了,双腿像是让灌了铅一样的沉重。
郝贝不听他说,就睁着那么一双大眼,你说什么,她好像都没听到一样,他说的口干舌燥,根本就没用。
抚额靠在电梯的轿厢上,再次感到了恐慌。
他宁愿郝贝打他骂他,就求着别这样平静。
曾经听人说过,当一个女人对你打对你骂对你生气,那是在乎你;当她不打不骂不生气,那么是把你当成陌生人了。
陌生人?
想到这个词,裴靖东就恨啊,发狠的捶一记轿厢的墙壁,愤恨的想着,他到要看看,有谁敢抢他老婆的,莫扬要敢抢一个试试的!
出了医院,他就拿手机给方槐打电话。
挂上电话,直接开车就去了方槐的工作室。
这家伙还是有点能耐的,部队那边已经办了转业,自主创业,工作室也挂牌了,以他自己的名字命名的药物研究室。
是工作室,也是方槐的家。
裴靖东去时,方槐刚把一份培养菌苗放进保温箱中。
“怎么有功夫来找我,不该去追你那老婆的吗?”方槐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笑着问裴靖东。
“呵,肯定有事儿,你们家方葵的事儿,你知道多少?”裴靖东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郝贝不听他说,那么他就做给她看,必需把秦汀语这事儿给解决了的。
“呵,他……可能耐着呢……”
方槐扔了瓶饮料给裴靖东,开始说起了方葵。
裴靖东听说丁家给了丁念涵一座金矿当陪嫁,心中别提有多震惊了,当时他就听伊芯儿说有这事,没想到是真的。
说完这事,方槐状似无意的问了句:“郝贝怎么样啊?我听说她订婚那天出事了,知道她不爱见我,也就没去看她……”
提起郝贝,裴靖东还来气呢,这是是自家兄弟,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就一五一十的说了。
“三儿啊,还是你好,你能想得开,放下晴晴,哥们我是没你这么心大放得下啊,我还就不信了,莫扬能抢得走她……”
裴靖东感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研究室里有什么东西砰的一声。
方槐猛然站起来,后又佯装没事的笑了笑:“估计是有小白鼠有反应了……我在做……”开口解释着他在做一个什么样的药物实验。
裴靖东这个门外汉,哪里懂这些,见方槐还有事做,就起身告辞。
方槐送裴靖东出了门,砰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跳才稳了下来。
推开研究室的门,看到坐在地上的女人时,低叹一声:“你都听到了吧。”
“呜呜呜……”女人呜咽着哭了起来。
裴靖东是刚出门,又想起要问方槐下方葵最近的动向,而且他还想找下方老爷子……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有女人的哭声。
当下失笑:“这小子,藏个女人还怕我知道的,还小白鼠呢……”
同时也为方槐开心,只要能放下,不就一个女人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贺子兰带着万雪(傻媳妇)来了江城军总,说是给万雪看病的,办了住院手续。
特意的把万雪的病房安排在了七楼。
好在这儿为了方便秦汀语,七楼空着不少病房。
秦汀语没意见,院方收钱办事,自然更没意见。
贺子兰丢下万雪,就往秦汀语的病房里跑。
秦汀语这几天睡不好,眼底全是黑眼圈,看到贺子兰时,一撇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把贺子兰给心疼的哟。
这俩人就跟亲母女一样,抱着一场痛哭。
“你怎么会来这儿?”哭完了,秦汀语就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