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郝爸爸一时没会意过来。
“就大哥给她留的那东西的事儿,你给她说了没?”郝妈妈又说了一次。
刚说完,西屋里让吵醒了的裴瑾瑜就站在门口呢,揉着眼喊:“爸爸,妈妈,抱抱……”
这给郝妈妈吓得手中的茶杯都歪了下,险些没把热茶给洒出来的。
放下茶杯,看着小娃儿就光着站那里,就赶紧过去要把他给抱床上去的。
小娃儿一看是郝妈妈就开始哭着嚷着让妈妈抱。
郝妈妈一急就赶紧的吼郝贝:“郝二贝,赶紧的把孩子抱床上去,这再冻着了……”
郝贝让她妈这么一喊,就跑进来了,看到小娃儿光着站那儿,那给她心疼的,你不知道这天有多冷,小瑜平时身体就不如小曦好的,再给病了的。
裴瑾瑜小娃儿被郝贝抱回床上,又暧了一会儿,才给他穿衣服的。
小娃儿也精着呢,你以为他刚就没听到郝妈妈跟郝爸爸说的话么?抱着郝贝的脖子就把刚才那话学了。
郝贝听得眉心拧的紧紧的。
这话,她懂,她妈说的大哥就是她大伯,也就是她亲爸,还有东西留给她,并不是那颗珍珠,是这个意思吧。
这一天,这事儿就缠在她心里了。
最后是郝爸爸去做的早饭,一家人在屋子里吃了饭,郝爸爸也高兴,这个年本来以为孤单单的过了呢,谁会想到老伴和女儿都回来了。
吃完饭就开始剁肉,要包饺子。
郝妈妈也在厨房里收拾菜,这夫妻俩也就跟没离婚时一样的。
裴靖东则指挥着展翼一起收拾南边那屋,把不要的农具之类的,全都送了邻居,没用的东西,都扔外面了。
这一通收拾,到午饭时,也算是把屋子给收拾出来了。
这两个小娃儿就跟个小捡破烂的似的,就跟院门口,捡那些没见过的东西,
这里面还有好多是郝奶奶收拾起来的,一些郝爸爸他们小时候的玩具。
就有那种木质的小拉车之类的,小娃儿们玩多了电动的,这种纯手工的倒还没玩过,都新鲜着呢。
还扒拉出一些粮票什么的,郝贝唏嘘着,她奶奶这儿不知道还有什么宝物呢。
还别说,真有宝物,一个挺小的古铜色匣子,巴掌那么大点,还是纯铜的,挺有份量的。
郝贝拿着看来看去,就看不出个明堂来,摇晃着里面跟有东西一样,可是就是不知道从哪里打开。
这左摆弄下,右晃晃的,也没弄开,郝爸爸看到那个东西,也是眼生的厉害,好像不记得有这么个玩意儿。
郝贝就拿着这个东西当宝了,还跟裴靖东说,没准这就是什么宝物呢。
彼时,裴靖东还不屑一顾,殊不知,后来才知道,这还真是一宝物。
当然,这是后话,且不再提,先说说眼下这个年。
年三十下午就包好了饺子,又去郝家祖坟上拜了祖仙,回程时,郝贝就跟郝爸爸走一块儿,就问了他爸小瑜说那话,是不是大伯还有什么东西留给她的。
郝爸爸叹了口气,从脖子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了郝贝。
郝贝看着手里的东西,有点眼热……这就是她亲爸给她的,一个海螺,吹着还会响。
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会是个海螺啊。
“贝贝啊,爸早就想把这个给你了,可是怕给你带来麻烦啊,上几次有人来咱家翻,估计都是找这个东西,你妈给你那颗珠子,说是你大伯留给你的,其实就是怕这东西是不是你大伯留下来的什么重要物件……不曾想啊……”
郝爸爸就跟郝贝交了底,说那颗珠子,其实就是郝妈妈的,是当初奶奶当作给儿媳妇的见面礼给郝妈妈的。
但那颗珠子,真的有可能是该给大伯的,也就是大伯的亲妈妈,郝贝的亲奶奶留下来的。
毕竟那颗珠子已经证实了是郝贝亲奶奶傅雁涵家里失传的珠子。
“好了,把这些全都告诉你了,爸也不用担心什么了,毕竟爸相信,你可以处理好一切的。”郝爸爸这就把所有的事儿都给郝贝说了。
包括那些郝贝小时候,就有人经常找来,找郝政国的后人呀之类的这事儿都说了。
郝贝自然也想到了上次郝爸爸病倒时,那个说来还钱的人,看来他亲爸肯定是留了什么的,那么这个海螺就是个信物,也许有秘密在里面也说不定的。
年三十晚上守岁,一家人就守在堂屋里看春节联欢会,看到十二点,两个小娃儿早就撑不住了,才说散了的。
本来裴靖东早上时就跟郝贝说好了的,晚上是吧,你得补偿我,怎么被偿,你得听我的,而且这屋子都收拾好了,早就踢着郝贝,让她说不看了,回屋吧。
这会儿终于散了,那幽怨的跟狼一样小眼神就往郝贝身上飘。
郝贝是真困了,可是除夕啊,还是他们在一起过的第一个除夕夜,她也想来点与众不同的呢,可惜,天不从人愿啊。
裴瑾瑜小娃儿就抱着郝贝,说要跟妈妈睡……
boss大人蛋疼极了,看着那小混蛋黏着郝贝上了床,就想一脚把他给踹下去的。
好不容易等娃儿睡着了,裴靖东就把郝贝给捞过来,上下其手欲行事,怎奈有个小娃儿在,郝贝这脸皮薄的,死活不配合的……
这一夜就在一个扑倒与不被扑倒之间渡过了。
就这,第二天小娃儿醒来后,还人小鬼大的说了句让郝贝脸红到暴的话。
“妈妈,你们昨晚是不是玩妖精打架的游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