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款式的是今年的新款,有小号的,我给你们拿小号的吧。”营业员如是的说着。
维也纳却是抓住那件衣服一脸坚定的神色:“不,我就要这件,就要这个号码的。”
郝贝就跟维也纳说这个太大了,穿上不像样子。
维也纳就说大了可以多穿几年这样子的。
郝贝囧的没话说了。
维也纳也怕郝贝生气,就小声的说着:“姐姐,求你了,买这件好吗?哥哥很喜欢打球的,可是哥哥没有球衣穿,买了先给哥哥穿,等我长哥哥那么高了,我再穿好吗?”
郝贝的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让感动的。
那时候虽然家里很穷,可是她还是有新衣服穿的。
那时候,郝妈妈常骂她就是来要债的,你知道吗?这姑娘从小就不穿别人穿剩的衣服,所以郝妈妈那个为难啊,给大闺女郝艳买衣服时就买那种色泽不太鲜丽的,这样的话小了可以留着给郝小宝穿。
男娃子嘛,穿什么都一样,你瞅郝贝这姑娘小时候多臭美,买衣服就要红色的,粉药的,带蝴蝶的啊花朵的,不给买就站在那儿眼巴巴的瞅着你,不哭不闹就是不走,摆明了你得给我买……
所以往往郝妈妈是恨的牙根痒痒,还是舍了老脸跟人讲价,然后把兜里少的可怜的钱给郝贝买衣服。
不过郝贝小时候还算懂事,知道家里穷,要衣服也是一年过年要个一次的。
后来慢慢的就不有要了,每年郝妈妈就是不给儿子郝小宝买衣服,也得给这二闺女买啊,不买那不行,就跟欠她似的。
可是你看维也纳也十岁了,郝贝给买衣服,这孩子东看西看,说太小了……实际上说小不过是想给哥哥买件衣服罢了。
最后还是买了那件大号的球衣,郝贝想买两件的,可是维也纳死活不要。
穿人的孩子早当家,这娃儿买了两件那种打折的短袖和短裤,有换洗的就成了,洗一件一件,有换有洗挺好的。
那件球衣,维也纳一直抱着,说是要送给哥哥的。
郝贝带着娃儿去吃饭时,也是那样,这孩子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给童达去了个电话,童达是律师,郝贝觉得这些事儿让童达去办最好了,给孩子弄个户口再安插一所学校读书。
童达摸着小娃儿头跟郝贝说:“我带走吧,跟着我,反正我就一个人,当然了,费用是你出的,我也不会多要的……”
郝贝觉得也成,家里都有两个儿子了,再带回去一个,就小瑜那独的样子,怕是不能接受的。
童达给维也纳办了个户口,改了个名叫丁纳,送进了童达家附近的一所小学当插班生,读三年级。
这事儿就这么办了下来,裴靖东连个屁都不知道。
裴靖东干嘛呢,工作之余就是去陪陪裴红军,毕竟看裴红军现在这样子,也是特别的可怜,而且每次裴靖东去了,裴红军的眼晴晴都能看出喜悦来。
就像此时,裴靖东拿着毛巾经父亲擦手,那手上的皱纹很多,一层层的,堆成小山了一样的。
这是皮肤松了的原因,没办法,这么长期的躺着,就裴靖东每天来了给翻翻身擦擦,平时的时候,也别指望柳晴晴会做这事儿的。
裴红军的老眼中全是泪珠子,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
他会成今天这样子,全是柳晴晴这个贱人搞的鬼。
在江州的时候,他早就跟柳晴晴分开睡了,一是自己现在也没那功能了,身边再睡这么一个年轻的媳妇,他心里恨啊。
他会成这样全是柳晴晴造成的,可是他又拿柳晴晴没法,除非真能狠心不怕犯法的把人给弄死了。
所以那时候他们是分房睡的。
柳晴晴睡楼上,他睡楼下。
那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儿,有点反应了,他这叫一个惊喜啊,上楼去找柳晴晴的。
想要试一试是不是行了呢。
可是没有找到,屋子就这么大,他气啊,好不容易有点反应了的,结果找不到人。
这么一火,那反应就更大发了。
就是非得把这女人给找出来不可的节奏。
就这找四层楼也没有找到,最后才想到了五楼的花房,那儿是亡妻裴静最喜欢的地方,自从裴静死后,那里就成了禁地。
可是柳晴晴个贱人就在他的禁地里,跟方葵滚在一起,那都半夜了,站在五楼就听到男欢女爱的欢愉声儿……
裴红军当时就想冲进去,把这一对狗男女给崩了的,他也真下楼去拿枪了,可是他的枪了没见了……
也是那时候才意识到,柳晴晴已经不是那个可以让他捏圆搓扁的人了。
就这么地回到卧室里,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得忍着,总有一天会让柳晴晴好看,可是那些女人的叫声男人的吼声交织在一起的画面,就在他眼前怎么也挥不下去。
气得一下就过去了,醒来后,就成了这副嘴不能说手不能动的模样了。
裴红军的右手不能动,左手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半身不遂已经快发展成全身不遂了……
多想跟儿子说把柳晴晴这颗毒瘤给赶走,可是他说不出来话啊……
多想跟儿子说他错了,错了很多,可是他只能泪眼汪汪的转着眼珠子,生不如死就是他现最真实的写照。
就像裴靖东说的那样,呼老太太的也中风两次了,可是较之裴红军却是利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