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嘴角一勾,十分平淡的问了句:“那怎么不炖点猪脑呢。”
炖猪脑!
“什么意思?”郝贝疑惑的看向裴靖东,就看到这男人眼中那抹轻蔑看不起人的神色。
“补脑啊!”裴靖东说的无所谓极了,眼晴就盯着郝贝看,心中则想着不是挺聪明吗?骂你呢没听出来啊!
郝贝怔了怔,脸唰的就红了:“你骂我!”
裴靖东白了她一眼,心想还不算太答,就开始说了,就说苏韵的事儿。
郝贝觉得这日子简直就没法过了,你说苏韵的事儿跟她有个屁关系,再说了早先也是苏韵找的她,那你说这能怪她吗?
竟然为了苏韵的事儿,就这样骂她。
她是欠骂是吧!
这姑娘一火就不得了啊,也不管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就摔了过去。
那可是刚刚出炉的一碗热鸡汤啊,就这么冲着裴靖东砸了过来。
哗啦一下,裴靖东让砸中,那鸡汤喂了身上的衬衫了,烫的疼的咝了一声,眼晴都红了,怒骂起来:“郝贝,你有病吧,你他妈的长没长眼啊,这么烫的东西你往我身上弄!”
郝贝让气的肝疼:“呵,很烫吗?怎么不是硫酸,怎么不烧死你算了的!”
这吵架的话,没好话,一个说话比一个毒。
最后把裴靖东给气了个半死,郝贝这嘴啊讲话快,扒拉扒拉的什么话都往外冒,就是非把人给气死的节奏。
裴靖东也是个二的,就往上冲,这是活该,被郝贝一句话给呛死了。
郝贝说了:“气死你活该,气死你了,我好再嫁。”
裴靖东反讥:“呵,就你,就你再嫁也得看看有没有人要的。”
郝贝就笑了:“是吗?那你赶紧死,你死了看我有没有人要的,远的就不说了,就说莫扬啊,弗瑞德啊,你看着吧……”
裴靖东内伤了,也抓到了郝贝话中的一句重点,沉了脸问:“弗瑞德是谁?”这问的那叫一个酸啊?
这个名字好像是有点熟悉的,是不是听说过啊?
郝贝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果真这就叫言多必失吧。
正在这时,展翼带着孩子们回来了,门是开着的,所以人家也没敲门,抱了一个后面跟着一个,结果就看到屋里这里吵的跟斗鸡眼似的。
还有说那话,真都让听到了。
“呃,嫂子,哥,你们别吵架啊……”
裴瑾瑜是玩累了,上楼时非让展翼抱的,这会儿就嗷嗷的叫了起来:“爸爸你欺负妈妈,那妈妈不要你了,我也不要你……”
裴黎曦则是很不高兴。
这是第一次郝贝跟裴靖东吵架让他们看到的,虽然他不知道私底下这两人有没有吵过架。
但是就他而言十分不喜欢现在这种场面,他不排斥有一个妈妈,可是这个妈妈如果一生气就说这种话,一生气就摔东西,就打人的话,那么他宁愿和小瑜过会从前那种没有妈妈的生活。
裴靖东弄了个没脸,郝贝也闹了个大脸红。
挺尴尬的,可是展小翼又太没眼色了,还想着劝一劝的。
就开劝啊,什么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缘啊,你们可不能这样一吵架就要离婚这的那的,就这样的一通乱劝,听得郝贝脸越来越红,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无措了。
裴靖东则是黑着一张脸,狠狠的剜了一眼展翼训骂着:“有你什么事儿,赶紧的滚蛋。”
展翼不放心的给裴靖东挤着眼,那意思好像在说哥你是个男人,得让着点嫂子。
这把裴靖东给气得哟,一扬手作势就要打展翼来着。
展翼一溜烟的就跑了。
这以前老人们常说养个孩子不容易啊这样那样的,你得担责任这样的。
郝贝也一直没信过,觉得养个孩子也真没那么难的。
可是眼下这事儿,就让她明白老话只所以叫老话,那是有一定道理的。
展翼不是刚走吗?
裴瑾瑜下了地就往郝贝跟前跑去,也是那个寸劲,他一跑,郝贝就喊让他站住,那喊的再快,孩子也没刹住车的,脚底下都是鸡汤,挺滑的,就这么眼睁睁的一家三口就看着裴瑾瑜摔倒了。
那真是摔的太快了,裴靖东都没来得及阻止来着的。
这下惨了,展翼还没走到楼下呢,就看到裴靖东抱着裴瑾瑜后面跟着哭的跟个泪人一样的郝贝,往医院跑去了。
“喂,这怎么了?”展翼喊了一嗓子,没人理他。
后面郝贝跟上了,回了他一句:“小瑜摔碎碗上了。”
那碗啊,是那种精制的陶瓷的,就是特别薄的那种,很好看的,是郝贝去买的,她就喜欢买这些好看的玩意,花了不少钱的。
以前时候,她在南华时就嫌弃过郝妈妈每次买碗怎么总是买那种不绣钢的大碗,难看的要死,好几次她都想买这种漂亮的。
那时郝妈妈就说过,这碗啊好看归好看,可是要是一摔,那就碎的妥妥的,到时候你们姐几个再划伤了,那多不划算。
郝贝现在才明白,妈妈说的话得有多真理。
就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