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能住在这儿的,不是一个富字可以形容的,这地儿,你有钱也买不到的。
别看不起眼的青瓦小院,那一座院,上千万都不止的。
当然了,因为是市区,所以每个小院的面积并不很大。
郝贝每天就在小院里晒晒太阳,看看书,院中有一躺椅,可能是原本的主人留下来的。
从住进来时,呼弘济给她讲过,右侧那护大红门的就是袁老爷子家时,郝贝就没有出过门。
第一天,呼弘济等着郝贝的动作,可郝贝就这么坐在院里看了一天的书。
第二天,呼弘济依然在等郝贝的行动,但郝贝还是如此这般过了一天。
到第三天时,呼弘济都有点急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这都第三天了,可能很快四合院就要拍卖了,你还坐得住。”
郝贝捻起书页,第十三页,折了个角,手指甲划了下这一页的某一个字,继续翻到下一页上看,丝毫没有理会呼弘济的急燥。
等她又看了几页后,才合了书,坐起来,白了呼弘济一眼:“你可以回去了,我不需要你陪着。”
呼弘济面色有点尴尬,心说难道她这两天没动静是因为防着我的?
“郝贝,你真这样真的太伤人,是,你说的没错,方公道是找过我,可是我也明确的拒绝了,纵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可我还是一名军人……”
郝贝没好气的打断他:“停,你已经不是一名军人,别玷污了军这个字!”
呼弘济脸色煞白,有让羞的,也有让气的。
“郝贝,你别太过分了!”
郝贝猛然起身,抓着小几上的茶盘就朝呼弘济身上砸去:“我就是这么过分,看不惯了,你可以走啊!”
呼弘济就是脸皮再厚,也没有这么再呆下去的,甩袖扔下一句:“真不知道你到底像谁,动不动就发大小姐脾气,你还真以为你现在还是个大小姐啊!”
咣当!
小院的木门愣生生被呼弘济给甩出了铁门的气势。
看着让甩上的门,郝贝摇头晃脑地叹气自言自语着:“看来爱摔东西这毛病是丁家人的通病啊!”
抬头看了眼天,今天晚上估计有雪呢,那老人家一百来岁了,每天来来回回的走这么多趟,下雪天还会继续坚持晨练吗?
原来,她折起的书页便是每天袁家的人动向。
袁家老宅这儿,住着的只有袁老爷子和其小儿子袁文涛,袁文涛每天要固定七点半出门,有车接车送,所以在一般在七点三十二分左右,会有车子经过她的门前。
在这之前,会有两个人先行,一个是袁家的管家,七八十岁的的年纪了,带着一个小保姆出门,这是去采买一天的食材的。
因为她这院的门,是一直开着的,所以她便是躺在这儿晒着太阳,也能透过边上的小镜子的,马门外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袁老爷子年岁虽大,但每天早上会在这附近散散步,昨天,天有点冷,她都没出来,以为不会有什么。
可是看她在电脑上看到镜子里的映像时,就明白这老爷子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好了。
作息很规律了,雷打不动的,穿上点该散步就决不做其它的节奏。
她住的这个小院,可就是真的小院啊,只有两间偏房,明显就是左面一边隔出来的一个小耳房,呼弘济这两天就睡在小客厅里的。
好在还有一方小院,可以让她发挥的。
正在想着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童达发来的信息,说是已经到手了,问她下一步怎么办?
郝贝抿唇想了下,发了三个字:【送过去。】
童达还有点犹豫,【就这样送过去,对方会相信吗?】
郝贝回了句:【你按我说的去做。】不怕她不信,就怕她起疑,只要起了疑,那后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好,这就办。】收到童达的这个答案,郝贝的眉心终于舒展了一些。
现在,也是时候去看看四合院了。
相信这几天她没有过去,那群妇人们不定都闹成什么样了呢,那都是爷爷的心血,爷爷愿意无条件的养着那群人,那群人识好歹也就罢了,如果不识好歹,她才不会像爷爷一样心善的姑息养奸。
打车来到四合院门口,就看到院墙上写着的白色大字【拆】。
还有那围在院中的一群吵吵闹闹的妇人们……
被妇人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张长桌,长桌上赫然摆放着一排排的——人民币!
一捆一捆的!
这太尼玛的土豪了吧。
那土豪的人民币后面,露出几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正替给妇人们一份什么文件,朗朗上口地道:“你们只要签了字,每家每户都能领导这么多的现钱,还能分到一套三居室拎包即住的房子……”
有的妇人动心了,这么多钱啊,这得有多少啊……
然后工作人员报了数,总共一百万整,他们活一辈子也未必见得到这么多的钱啊。
签的资料无非就是不满意这老城区的脏乱差了,这的那的,还可以写些自己的意见,还有自己同意拆迁这样的。
这笔买卖有多划算,几乎用脚趾头都能像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