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8章(2 / 2)

展翼一愣,惊呼的问出口:“我嫂子去袁家了?”

这声惊呼又惹得秦立国一个大白眼,指着展翼一副让气得不轻的模样问宁馨:“小宁啊,你说说这小子比你呆在机关时间还要长,怎么就这么一副小白样呢?那裴靖东是怎么带属下的啊,让他带的这么白的!”

宁馨干笑两声:“那是,裴长怎么也没有司您会带兵的啊。”

秦立国被哄的开怀,哈哈大笑着举筷吩咐道:“来来来,我们吃饭。”

展翼也跟着坐下来,那张俊脸,红白交错,好不精彩,惹得秦立国又想逗他,开口道:“小展这还没开喝酒呢,这脸都红了,敢情喝酒上脸啊……”

“……”展翼累觉不会爱了,让埋汰的,真是一句话也不想说的节奏了。

宁馨一边陪着秦立国说话,一边隐隐的担忧着,特别是秦立国明显针对展翼开炮这样的举动,不是说秦立国对展翼有意见,而是说秦立国对裴靖东有意见!

想想也是,你老婆出事了,你三天不见人影!

而且现在所有人都巴不得跟丁家撇清关系的时刻,裴靖东不出现,别说秦立国这样想了,就是宁馨自己也想这样想的。

可是宁馨知道,裴靖东绝对不会是想跟郝贝撇清关系的那种人。

只是依然没法解释他不出现这个事儿。

而另一边,郝贝直接就去了袁家,宅子的门是开着的,上书袁氏居三个隶书牌匾。

扣了几下门板,没有人应,她就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就听一道中年妇人的带着哭腔的声音。

“是老爷回来了吗?”

郝贝一听这话,心中赫然一惊,这个老爷是说袁老爷子还是说袁文涛的?

等门开了后,保姆一脸欣喜的神色变为不安,语气讪讪的问:“小姐,您有什么事吗?”

郝贝想了想,还是如实的开口问了:“阿姨,我住在隔壁,刚才管家爷爷过去问我……”

后面的话郝贝没说,保姆一听管家找过郝贝,就开口了:“还没回来呢,大叔也去找了,我……”

保姆五十来岁,叫袁叶,平时都叫她叶婶,是管家袁福的侄女。

叶婶说着就抹了眼泪,有点埋怨的看着郝贝就开口:“我家老爷平时不这样的,就是你们今天太过分了,一直在吵吵闹闹的……”

“……”郝贝哑然,心存愧疚,而且如果袁老爷子因为这个事儿,不见了,再出个什么事,那对于丁家来说可就是雪上加霜呢。

想到此,郝贝真是恨死自己了,怎么就这境地了,还能乐得出来。

倏然一伸手,啪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越发的不安了起来。

叶婶一看郝贝这样自虐,那是有点心疼的,她早些年嫁过人,也生过一个女儿,可女儿两岁时就得病去了,后来老公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就跟她离婚了。

离婚这么些年,她也又结过婚,都是悲惨的结局收场,最后还落得不能生育的毛病,这才投靠了叔叔袁福,冠了袁家姓,安心的当一个保姆。

老爷子是极好的人,平时家里也冷清,这几天有几老爷子跟大叔说起郝贝这个女孩子,心中其实也欢喜着呢,就是想着她女儿要没夭折,那现在大概也像郝贝这么大了,都要长大成人了。

现在看郝贝这样自虐,就跟疼自己姑娘一样,抓住郝贝的手,啧啧出声:“你这孩子,为何打自己,我就是嘴碎抱怨一句,你就……哎,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父母恩呢……”

郝贝任叶婶拉着她进院子,她终于走进袁家的院子了。

不敢想像,几天前,她还一头雾水的在想像着袁家的院子到底该是怎生的繁华,如今看到后,只觉得眼晴涩涩的。

袁家的院子里,很平整,放眼望去,一拢拢长势甚好的青菜萝卜白菜神马的就在院中。

不是没看过其它住户的院子,八角亭,石板路神马的,要多古典就有多古典,要多高大上就有多高大上,可这些在袁家的院子里全都没有。

有的只有院子中央一把陈旧的躺椅,一方小圆桌,并几把藤椅罢了。

院中是有玻璃天窗的,而且很暧,叶婶就让郝贝坐在院中,去投了把热毛巾给郝贝覆下脸,这才开口:“姑娘啊,你以后可别这样了,要是你妈妈看到你这样打自己,那得多心疼啊……”

郝贝点点头,两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管家回来。

叶婶也有点着急,可是她不能出去找,她要也出去找人了,那老爷子回来家里没有人怎么办?

郝贝也跟着着急,小声的问着:“叶婶,我家里还有几个人,可以一起去找老爷子,你觉得合适吗?”

叶婶谨记着管家的交待,赶紧摆手:“不妥的,你家里的人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要是把老爷子走失的消息传出去,那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也是叶婶把郝贝给拽进来的原因啊,不能说出去,那袁老爷子这么一大人物,要说丢了,那不得乱套了,到时候再有个什么事,那真是抹脖子都不足以谢罪的啊!

“那要不我去找找吧。”郝贝开口说着。

叶婶疑惑的看一眼郝贝,再看看这天色,天都暗了下来了,开口劝:“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别跟着出去瞎转悠了,要不这样,你在这儿帮我看着家,我去找几个老爷子常去的地方。”

叶婶说着一摘围裙就要走。

走了两步又回头跟郝贝说:“屋子里你别进去。”

说罢,不放心,又拿钥匙锁了堂屋的门,这才抬脚出去,并叮嘱郝贝,一会自家小少爷会回来,这样那样的……

郝贝看着那锁上的堂屋门,真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的节奏。

叶婶出去没一会儿,有脚步声传来,郝贝走到门后面站着,细细的听着,听着是往这边走的,心怦怦怦的跳动着。

心想,如果是袁文涛的话,她该怎么说话?

砰砰砰——

砸门声响起,传来男子焦燥干哑的声音:“叶婶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