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啊,不听话,跟你一样的心思,想离开方家,自立山头,可是你说说,他是姓方的,身上流着姓方的血液,怎么能离开方家呢……”
方公道说的可委屈了,方桦听得却是血液都人逆流了……
他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是人为!
二十多年过去了,方桦永远都记得那一天,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了,母亲抱着他一直哭,最后是被父亲给带走的。
后来没过两天,家里办了丧事,父母外出旅游遇上车祸,车毁人亡。
方桦那时候虽然伤心,可隐隐的觉得父母活该,谁让你们要扔下我走掉的……爷爷还说爸妈永远不会回来了。
长大后方桦还会想起这件事,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没有道理,他始终不相信自己的猜测。
一直到今天,到现在,这迟来的真相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雷的他脑袋都晕了。
“爷爷……你……”
方公道已经把抽屉打开,那里有一串铜色的大钥匙,那是方家的机密,祠堂里的几道门的钥匙,那里面藏着方家很多机密的东西。
“桦儿,等你坐到爷爷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了。”
方桦拿着那几把钥匙的时候,只觉得犹如千斤重。
就在这时,砰……
书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一身佣人服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把枪,指着方公道的方向,愤慨的说着:“方公道,你的死期到了!”
方公道哈哈大笑,拍着方桦的肩膀:“桦儿啊,你果真是我方公道的孙子,虎毒不食子,子孝不弑父,这些都是狗屁……”
方桦有点不确定了,爷爷会一点防备都没有么?
这不可能,不科学,不合逻辑。
这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裴靖东承诺过给方桦的背后势力之一葛叔。
葛叔当然不是才举进方家的,实际上,从裴靖东到京都之后,他就潜入方家了,这么久没有动静,就是在等裴靖东说行动的。
方桦自然知道裴靖东背后留一手,所以才会提出要裴靖东背后的势力。
后面的就简单多了,裴靖东的计划很好,如果不能从明面上解决方公道,那么就从暗地里解决了。
方桦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杀自己爷爷这个事,他做不来,做了的话以后也会落人诟病,他要的是堂堂正正的拿到方家的大权。
正在这时候,管家忽然在外面喊着:“大少,有你的快递。”
快递?
这个时候要什么快递?
不过管家还是给送进来了,看到方桦手中代表着方家大权的铜钥匙后,对屋内的情景就见怪不怪了。
“方少?”葛叔喊了方桦一下,毕竟裴靖东有交待过,这儿的事情,听方桦的。
方桦捏了捏快递,里面没多少份量,可能就是一张纸或其它,挥手让葛叔暂停,而他自己却是拆开那快递。
是一张照片,入目的就是碧蓝的海面,而后才是海面上那一艘游艇,游艇上有两个女人。
距离稍有些远,但只一眼,方桦的呼吸就重了起来,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的人!
商媛,是商媛!
葛叔的手已经扣在扳机上了,方桦忽然大叫一声:“住手!”
飞一般的挡在了方公道的身前。
葛叔还想做努力时,方桦冷声命令:“如果你不想被方家的死士打成马蜂窝的话,现在就滚!”
没给葛叔再说话的机会,一群黑衣人就拥了进来。
方家养了一群暗卫,而方桦这些年,虽然没有接触到核心的东西,但这保卫的工作,一直就是他负责的。
要真没那个把握,也不敢跟裴靖东合作的。
他这边是动一点手脚,都能被方公道知道的,所以才会跟裴靖东合作,本来以为用郝贝来麻痹了方公道,但方桦估算错误了。
方公道从来没有把丁克难当作敌人。
最起码,郝贝的事情,方公道并没有急切,或者有什么动作。
“桦儿,你放心,你只要把爷爷想要的东西全给弄到手,爷爷就等着你来取爷爷的命。”方公道说的轻松极了,挥挥手,让这些人都退下。
这些人看一眼方桦,得到方桦示意后退下。
方公道指着墙壁上的一幅画跟方桦说:“这画你看了这么些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画上是两只蜘蛛,一只小的,一只大的相依偎着,画的比较象人话,那个大的蜘蛛眼晴里有着晶莹的泪珠样的东西在闪烁着。
这是红蜘蛛,就是子食母的一种,红螯蛛的幼蛛附着在母蛛体上啮食母体,母蛛也安静地任其啮食,一夜之后母蛛便被幼蛛啮食而亡。
方公道说罢,拍拍方桦的肩膀,潇洒的走出书房。
方桦一挥手,便有人跟了上去。
等书房里只有方桦一人时,方桦才把手中的照片又拿了起来。
这张照片上虽然没有时间,但却是海面上空,却有一轮,似阳非阳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