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咽了下口水,差点脱口而出,最后换成:“不管你最后会成什么样,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守着你一天,那怕你死了,我也守着你。”
裴靖东失笑,捏着她的脸蛋宠溺的骂出声:“小混蛋,这会儿说守着我,那天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改嫁了啊?”
郝贝苦笑,哎哟,这话就不能说的太满了,不过看到裴靖东笑了,她这心也就放下了,抱着男人的头在怀里撒娇着:“那我不是小不懂事么?你是我老公,你让着我呗。”
“呵,你还小啊,多大了都?”
“呃,那不管我多少岁,我是不是小女人啊?”
“是,你是小女人。”
“那你是不是大男人?”郝贝贼贼的问着,这话你问任何一个男人,那怕去问一个刚有男人意识的青春期的小男生,也得回答个是啊。
“是,我是大男人。”裴靖东当然也是这个回答了。
郝贝就笑了,抬起男人的头,一下下的亲在他的脸上,没脸没皮的卖乖:“那我是小女人,你是大男人,你说咱俩谁大。”
裴靖东听得气血翻滚,“我大。”这磨人的小东西哟,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裸的勾引汉子的节奏啊!
郝贝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人当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从来就不是女强人,任性自私,空有一个脑子,干尽了蠢蛋事儿,但这些有什么关系,她就要当那一汪春水,柔化这个钢一般的男人。
室内极尽缠绵之时,又是郁默这个程咬金来打扰了。
不过郁默今天看裴靖东的眼神特别的诡异,郝贝都不禁在俩人身上乱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郁默的脸色也不太好,没办法好起来啊。
医院里今天早上,送来了一批受伤的人,枪伤,郁默还帮着做了一台手术,这是才下手术台过来的。
“郁医生,他做检查,你能帮他做吗?”郝贝心情倒是很开朗。
郁默点点头,告诉一会早上别吃东西,做个全面的检查。
又看了下郝贝的情况,郝贝是伤在背上,这肯定是要检查的,裴靖东就不乐意了,黑着那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臭着一张脸。
病房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郁默戴着医用手套,伸手压在郝贝的后背,问郝贝疼不疼啊之类的。
郝贝啊的叫了一声,没压着时没觉得疼,昨晚上她还是趴着睡的,睡到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成平睡了,早上醒来也没感觉到多疼,让郁默这么一摁,倒真疼的差点掉眼泪。
“郁默,你够了,有火冲我发。”裴靖东眼神像小刀子一样的往郁默身上飞。
郁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靖东,才慢慢地开口:“呵,我是医生,我拿的手术刀从来都是救人的,我的手也是救人的,不是杀人!”
裴靖东让呛的没再说话,主要是不想让郝贝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而郝贝虽说没有察觉到这房间里的刀光剑影,但却也听出郁默言语间的意有所指,好像在说谁的手是在杀人一样的?
彼时的郝贝,还真没深想的,主要是完全就把娜拉给扔脑门后去了。
郁默给郝贝做了检查,在记录本上记录后,叫护士来,还按昨天的方子,继续做一个理疗,完了带着裴靖东去做检查。
抽血的时候,郁默状似无意的说:“昨天,你那傻老婆还问我,有没有可能是误诊,我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现在把这句话收回。”
裴靖东白了他一眼,不同世界的人是没法对话的。
他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裴靖东给苏韵打电话,问了下裴瑾瑜的情况,比想像中的好,就是孩子总呆在实验室里,不愿意出来。
郝贝问可不可以跟小瑜通电话,苏韵想了想拿了电话下去,给裴瑾瑜。
“小瑜,是我……郝贝……”
郝贝不敢说是妈妈,怕孩子心里抵触,而且苏韵也有间接的提醒过,这个时候,不要刺激孩子。
裴瑾瑜的声很轻,很小,就那么恩了一下,如果不是病房里安静的厉害,郝贝可能都听不到那声应答的。
“小瑜,我受伤了,不能,好难受啊……一个人在病房里好无聊……”
“哦、”
“小瑜,你那里热不热啊,这里可热了,我看到都有人穿短袖了的……”
“恩。”
“小瑜……”
“哦。”
整个聊天的过程就这么一会事儿,完全就是郝贝说,娃儿就当司一个字恩或哦,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如果这是裴黎曦,那没什么,可这是裴瑾瑜啊,那个爱卖萌撒乖的小骚包裴瑾瑜啊!
“小瑜,你要不要过来玩啊,我想穿裙子,可我没带啊,你能帮我带过来吗?”郝贝诱哄着,这也是苏韵交待的,说你们要能说动孩子的话,带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看看山山水水的,也许对孩子的心理上会好一点的。
“恩。”小娃儿又是这么一个恩字给了郝贝。
郝贝这边却是欢呼了起来:“那咱们说好了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挂上电话,郝贝就沮丧的垂了脑袋,又抬头问裴靖东:“这样行吗?”到底是同意没同意啊?
裴靖东摸着她的发顶,安慰着:“放心,我让展翼带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