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陆则突然醒过来,她真的很高兴,
这几日,楚杭杭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陆则,生怕他有一丁点儿的闪失。现在,陆则终于从昏迷中苏醒,太久处于的高压状态的楚杭杭,忍不住喜极而泣。
陆则的目光越过床前的几个人,落在了后面的楚杭杭身上。
他注意她很久了。
自从他下午醒过来,楚杭杭就没怎么跟他说话,一直忙来忙去,甚至还偷偷躲在角落里抹眼泪。
“楚杭杭。”
陆则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她在墙边儿可怜巴巴的样子,缓缓开口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
陆则刚刚醒过来,浑身无力,就连开口说话也是轻飘飘的。
她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柔弱的他。
楚杭杭没想到陆则会突然跟自己说话,连忙摆摆手,手忙脚乱的擦了擦眼泪。“我没事。”
张小崇几个人也纷纷扭头看楚杭杭,又回头看看陆则。
看着梨花带雨的楚杭杭,陆则收回目光,狐疑的看了眼张小崇几人,“你们几个,是不是和我老婆说什么了?”
张小崇立刻摆摆手,“陆处,不是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说。是嫂子见您醒过来太开心了。”
旁边的小郭也笑的心照不宣,“陆处,您可不知道,您没醒的时候是嫂子一直守着您,老伤心了,眼睛都哭肿了。”
看着陆则望着自己的亮晶晶的眼神,楚杭杭脸上一红,嘟着嘴道,“什么呀,你,别听他们胡说。”
明明隔着几个人,他的眼里却全都是她。
陆则勾唇一笑,“放心,这点伤不算什么。”
楚杭杭的脸更红了,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知道!自作多情,谁担心你了!”
......
陆则醒过来之后,输了几只葡萄糖溶液,晚饭的时候又吃了不少东西。休息了一晚上,他的精神好转了很多,甚至能从病床上坐起来了。
陆则伤在右胸处,伤口离胳膊关节很近,医生再三嘱咐他,尽量不要活动右手,以免拉扯伤口,造成二次撕裂。
今天早上,陆则吃了早饭,此刻,正半坐着躺在病床上。左手在ipad上百无聊赖的滑动着,浏览今天的新闻早班车。
突然不用去上班,也不用跟进案件,只能像条咸鱼一样躺在病床上,还要按时在饭点儿接受投喂——他的右手不能动,就连吃饭也不能亲力亲为。
一下子闲了下来,这让陆则从内到外的感到不适应。
早上喝了太多水,突然想上厕所。他伸手按了两下床头的按铃。
静静等了一会儿,护工还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