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在单位忙了一天工作就够累的了,回了家还要跟张嫂打游击战,谁受得了啊。
楚杭杭彻底没辙了,她委屈的看着陆则,“可是,这屋里就一张床啊,孤男寡女的......怎么睡啊。”
看着她一脸担忧的神色,陆则冷冷道,“放心,我还带着伤,不会对你做什么。”
“再者,对着你,我也下不去手。”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楚杭杭简直要气死了,“陆则,你什么意思啊?”
陆则专注的盯着手里的那本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般,没理会楚杭杭的口头“批评”。
主卧里,只有一盏壁灯亮着,洒下一片昏黄朦胧。
楚杭杭躺在床上,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她的脑子更乱了——活了二十多年,她还是头一回和男人同枕共眠。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浴室的门被打开,传来陆则清冷的声音,“楚杭杭,过来一下。”
什么情况?
楚杭杭把被子攥的更紧了,“我睡了!”
只听见,陆则的手指在浴室门上敲了敲,催促道:“快点!”
“帮个忙。”
陆则身上有伤,虽说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可是右手端碗吃饭都费劲儿,更别说洗澡了。
唉,谁让他是病号呢。楚杭杭不情不愿的拉开被子,穿着拖鞋,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进了浴室,只见陆则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赤着上身,坦坦荡荡的裸露着劲腰猿臂,还有腹部明晃晃的六块腹肌。
楚杭杭咽了下口水,默默捂住了眼睛——乱看是会得针眼的。
陆则递给她一根毛巾,极其自然道:“擦下背上的水,我够不到。”
陆则的伤离右臂很近,稍微一动右臂,就会牵扯到伤口。方才,他艰难的冲了个澡,拿浴巾擦身体时,却怎么都擦不到左臂。
原来如此。
楚杭杭缓缓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接过了毛巾。
陆则身量很高,足足比楚杭杭高了一头。楚杭杭拿着毛巾,站在陆则背后,伸手一丝不苟的擦着水珠,手下满满是坚硬的肌肉,触感紧实。
陆则刚洗完澡,浴室里还有残留的热气蒸腾着,楚杭杭脸上飞起两团绯红,觉得有些燥热。
擦完了后背的水珠,陆则自觉地转了个身,低头看着她,“前面也没擦干净。”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楚杭杭看着陆则精壮的胸膛,一双眼睛无处安放。她拿着毛巾,在他的腹部胡乱擦了几下。再往上擦,就有些够不到他的肩膀了。可是,她又不敢让陆则屈尊降贵的蹲下来——只好攀着陆则完好的左胳膊,费力的去擦他肩膀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