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渊怎么会忘记魔猎手天生对魔兽比较敏感,她还希望食堂房间的隔绝功能做得好一点,这样说不定克莱尔就感觉不到了。
“虽然魔兽的气味大致相同,但是又各有不同。”克莱尔握着绯渊的小腿,就像是拿着玩具一样,百玩不厌的戏耍着。
绯渊强忍着忽略腿部奇怪的感觉,“这两个选项我都不想选怎么办。”话说这明明只是个魔猎手而已,怎么力气那么大,一个魔兽竟然比不过魔猎手这也太丢脸了吧!
“那就换一种方式,你想不想要惜火跟我结婚,想你就要把惜火的位置告诉我,你要是说不想的话,那么就和我结婚。”
绯渊听了忍不住开口吐槽:“……这也太无耻了吧!”
这种方式就跟老师在班上跟同学征集意见时,假惺惺的说上一句【不同意的同学举手,我们再来商量一下】有什么区别?
“虽然无耻但是有用啊,特别是对你这样口是心非的小东西。”
这他么台词越来越不对了啊!难不成下面克莱尔就要又爱又恨对她说:我该拿你怎么办,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天啦,她都要凌乱了。
“所以,你想不想要惜火跟我结婚?”
绯渊想都不想,张口就说:“不要!”
“很好,所以你来。”
绯渊回答的同样很快:“不要!”
“有些事情可不是能够随便反悔的。”克莱尔松开绯渊的腿,两只手环着她的肩膀,自己下巴抵在了绯渊的透顶,“你是不是原来有一只带铃铛的娃娃。”
绯渊先是回答:“有啊。”然后意识到不对劲了,“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确是有只小熊,她从小玩到大的枕边玩具,甚至去艾斯特时,绯渊什么都不带也要带上那只小熊,不过很可惜刚进艾斯特不到一年,出了点小意外她就把熊给弄坏了。
为此她还哭了好长一段时间,惜火为了安慰她想法设法给她弄了不少新的玩具熊,绯渊虽然都有一一收好,但没有像从前那样去抱着玩具睡觉了。
新的总是代替不了旧的的,我们习惯的不是旧东西的顺手,不需要适应,我们习惯的是精神上的依赖和回忆。
虽然她可以拥有无数更漂亮更崭新的玩具熊,但是永永远远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那一只。
克莱尔不接她话茬,继续问道:“那只小熊是不是穿着蓝色的背带裤,脖子上的铃铛是黑色丝带,银色铃铛。”
“……你为什么会知道!”绯渊十分诧异,冉江没道理会把这些事情也告诉他啊,“冉江告诉你的?还是你偷看我日记了!等等,我是不写日记的。”
“因为我见过那只熊,你好像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叫……比熊?”
“你……”绯渊感到难以置信,她扭回头看着他,眼睛瞪大的大大的,透过克莱尔的眼睛,她都能看见自己一脸惊吓过度的蠢脸,“为什么你会知道……为什么……”
克莱尔却是做出了一副很怀念的表情:“那只熊是你一年级的时候常常抱着的吧,一年级的小学妹果然是很可爱很可爱的呢。哎呀呀,真不知道学校为什么会有一个不准对低年级学妹出手的规定。”
“……你……”绯渊吞吞吐吐了半天,嗓子里就像是被堵了一团棉絮,她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敢把心里那个可怕的设想给说出来,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刚进艾斯特时,一年级的绯渊,被一个看她不顺眼的同学半夜骗到迷幻森林去了,要知道迷幻森林基本是高年级学生才会去的地方。
她一个人傻傻的相信了那个女生的假话,以为惜火半夜会在那里等她,结果她一个人躲过了宿舍的检查,然后抱着自己最爱的比熊,从宿舍楼走到了迷幻森林。
那个路线图还是女生告诉她的。等到了迷幻森林,绯渊进去之后,基本上就被吓傻了。
因为迷幻森林里有知名幻术师设下的阵法,会引出闯入者心中最深层次的恐惧或者是欲、望,当年的绯渊还很傻很天真,她最怕的就是魔猎手,最恨的也是魔猎手。
毫无争议的,她在进入阵法的那一刻,她看见了一大波驱魔师,正摩拳擦掌,擦拭着自己的匕首,准备进行狩猎。
具体过程我们暂且略过,结局就是绯渊被吓傻了。
她慌不择路的逃跑,连比熊掉了都没来得及捡。
可这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她慌不择路的逃跑还摔倒了,哭也没用,她忍着疼痛踉踉跄跄的逃跑,因为魔兽天生的身体素质,她跑着跑着就脱离了幻术阵的影响速度,虽然脱离了可怕的幻觉,但是她也错过了出去的机会。
于是她被困在了迷幻森林里,正是深夜,月色朦胧,四处都是树木,虽然绯渊是在森林里长大的,对于花草树木十分熟悉。
但是深夜的迷幻森林的树木是不一样的,被披上黑色的外衣,在白雾迷濛中若隐若现,狰狞弯曲的树枝,就像是肆意伸展的触手,配合着死寂一般的黑夜。
我们可以想象,这样的环境给幼小的绯渊造成了多大的心里负担。
于是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不过哭泣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把比熊给弄掉了。
☆、第103章 地心炒饭07
不知道哭了多久,绯渊听到一个声音。
“好吵。”
她止住了哭声,含着眼泪,强咬住嘴唇,止住抽噎,机警的观察着四周,判断这里是不是存在着危险,她紧靠着一棵树,以此来带感自己一分安全感,耳朵灵敏的在探听四周的声响。
魔兽的听觉向来都很好,可是细细听了一阵后,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绯渊松了一口气,瘪瘪嘴,想起了被自己弄掉的比熊,委屈感又上来了,眼泪止不住的流出来,先前听到的男声又响起来了,只是这次声音更清晰了,绯渊也感受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不耐烦,她立刻朝着发声处望去。
就在她的头顶,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她连忙抬头,身子也迅速的离开了那棵树,谁知道头顶上的人是不是有危险。
她靠着的是一棵长势十分旺盛树,树冠直冲云霄,一眼看不见顶,交错的树枝纵横上下,树叶相互遮挡叠加,月光从上到下,被树枝树叶就像是过滤一般,滤去了所有的光亮,留给树底还有黑暗和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