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裳端起木盘,看了萧沐凉一眼,“大公子,是觉得裳某好欺负了?还是闲来无事找打?看来下次,裳某有必要在大公子的药剂里,多添几味药材才可。”
熊裳对着萧沐凉笑了笑,随和温润,不见半分温怒,可是了解熊裳的萧沐凉,知道熊裳生起气来,比秦楚那厮还恐怖。
萧沐凉对着熊裳笑了笑,朝熊裳比了比,“不拿你开玩笑,你有事就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熊裳没有理会萧沐凉,她这么多年跟在萧沐凉身边,还不知道萧沐凉的性子,就是闹的很。
熊裳端着木盘走进了屋里,过音见熊裳进去了,才走到萧沐凉身边,小声的说道:“我说主啊,你怎么老是逗裳哥,明知道裳哥生气的下场,每次都还是用生命在打趣裳哥。”
过音至今都忘不掉那次,萧沐凉打趣熊裳,然后熊裳不恼不怒,淡定的给萧沐凉下了最烈性的c药,然后将萧沐凉扔进了青楼。
他们主子虽然看上去风流多情,但是他们自小跟在主子身边,知道主子心里一直都有着宁小公子。
也不曾乱搞,虽对人有些毛手毛脚,却一直心中有数,不曾越距。
那次他们从青楼把萧沐凉接出来,萧沐凉忍的几乎逆血而亡,就一直躲在角落,不给任何人接近。
为了保持清醒,萧沐凉朝自己的胳膊扎了几刀,鲜血直流,濒临死亡。
最后还是熊裳给萧沐凉抢救回来,自那次后,萧沐凉收敛了些性子,却还是时不时的嫌弃自己活的太舒服。
过音实在不明白,也不能理解自家主子是怎么想的。
萧沐凉看着进去的熊裳,又看了看疑问的过音,“过音,你不觉得熊裳生气了后,很可爱吗?”
过音很是害怕的看着萧沐凉,疯狂的摇了摇头,裳哥虽然天天和颜悦色的,但都是皮笑肉不笑,不容易生气,却很记仇。
且裳哥虽是女儿身,但是却有着男子的脾气,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把可爱这种东西,和裳哥扯上关系。
萧沐凉看着过音,笑了笑,熊裳心里牵挂的太重了,她负担不起。
一直微笑的人,不累吗?
“走了,过音,我们还有事要忙呢。”萧沐凉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院落。
熊裳端着木盘进去了,江天宇的脸上泪已经g了。熊裳见此笑了一下,端起那碗药,走到床边。
“这碗药喝下去,你伤势好就差不多了,回去静养几日就好了。”
江天宇抬眼看了一眼熊裳,哑声说道:“你是?”
熊裳握着勺子舀了舀,散了些热气,自顾自的说道:“裳某是位江湖大夫,是救了你一条小命的女/人。”
熊裳确定手中的药,可以入口了后,递到江天宇面前,“快喝了叭,我熬了一个时辰的。”
江天宇一愣,坐了起来接过熊裳手中的碗。看了熊裳一眼,熊裳对他点了点头,“快喝了它叭,冷了就不好了。”
江天宇几口饮了一下去,很苦。
熊裳看着江天宇眉头也没皱一下,笑了一下,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喝她的药,表情这么平淡无奇。
江天宇捧着空碗,看着熊裳,“尚姑娘,我……”
熊裳一把拿过空碗,说道:“打住,裳某名叫熊裳,霓裳的裳,不是尚,可别喊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