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猛吞紧张的口水,犹豫着要不要再说什么。
一阵风似的经过,再看,眼前已经没有人了。
“总裁,你去哪里?”
连张无极守在门口都没有看住人,把人跟丢了。
傅子谦独自驱车赶往plo酒吧。
车厢内没有音乐,好像连呼吸声都没有,寂静的,像待在棺材里一样。突然,手机响了。
“最新消息,太太是半个月前去的plo酒吧,当时酒吧正在招服务生,酒吧的黎姐看太太形象不错就录用了,并没有过问太多。刚开始做的时候,太太遇到了几次骚扰,都被一一化解了。不过有一次得罪了人,还把人打了,被黎姐责骂降为清洁工,负责大堂的卫生打扫。”
傅子谦挂了张无极的电话。
他的女人,傅家的儿媳妇,居然去酒吧当清洁工。齐月也愿意?她虽然不轻视任何职业,但是放着商铺和‘皓月’不管,委身当清洁工,她是怎么想的?她要干什么!
“太太在酒吧的名字是七月,总裁到了酒吧可以直接找黎姐,让黎姐出马,太太不至于又跑掉了。”
怪不得米加斯的系统找不到她,原来她换了名字,隐藏在酒吧那种乱世,不易发现,就算有嫌疑,也会在最初pass掉,他不会看见。
一道刺耳的引擎声疾驰而来,停在plo酒吧正门口。
恰好有人出入,看见一辆豪车,大开眼界啊。plo酒吧什么时候来过这种的大人物了,快瞧瞧是谁!
傅子谦推开车门下车,紧赶着找人,完全不顾个人形象了,任由衬衫豪放不羁的敞开,外搭银色西装,不正经的酷炫惹的女人们尖叫。
“啊……傅子谦!他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像他这种等级的富豪不会来plo酒吧,今天长见识了,原来plo酒吧是隐藏的富人区啊。”
“我终于见到傅子谦本人了,他长得也太帅了。听说他喜欢男人,不知道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太可惜了,不过看他长得帅,我原谅他了。”
“你们别犯花痴了,快看,他过来了。”
……
傅子谦已经走进去了,女人们还围在门口犯花痴,等她们回过神来,追进去,人又不见了。
夜晚,酒吧的天下,灯红酒绿,震耳欲聋的激动歌曲,迷醉了人心,酒吧内,随处可见聊的欢的,也有欲擒故纵的伎俩,总之,没有规矩。
客人需要什么规矩,酒吧内的规矩向来只有最低等的人需要遵守,比如公主,服务生,清洁工。
公主,服务生,清洁工,往下还是一层压一层,最受气的就是清洁工。
齐月无疑是酒吧内,金字塔最低端的物种,可见平日里被欺负的有多惨。一想到可能的画面,而且已经成真了,傅子谦暴怒,暴走在走廊上。
齐月在哪里?
“快点,臭死了。”
旁边一些人嫌弃的捂住了鼻子。
“马上就好。”
一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女人正弯着腰细心处理刚才客人吐的东西。她动作很快,唯恐气味再影响到别的客人,投诉她。
“赶紧拿走,以后再磨蹭,小心我投诉你。”
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能让客人满意。
“谢谢。”
人家要投诉她,她不仅不生气,还说谢谢?
这就是plo酒吧的员工规矩,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能让客人不满意。
女人拿着扫帚和簸箕,一路忍着恶心的味道,去了昏暗的角落。两平米的隔间,顶很矮,又放着东西,不过能暂时休息就可以了。
女人摘掉口罩,露出一脸白净,她伸手擦了擦额头,终于能歇会了,眸底潋滟起一丝满足,眸光清澈,浑然没有被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晕染。
她身后一切都井井有条。
她专心歇在那狭窄的空间,没有注意到任何变化。
隐匿在更昏暗的角落里的男人被冰封了一般,身体僵硬,脸色寒冷。
傅子谦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找到齐月了,她比他想象中更坦然,好像做了什么职业不重要,只要她乐意,她乐在其中,而她对于麻烦,得心应手。只是,他和她想象中一样消瘦,孤独,可怜。
她连一个像样的落脚地都没有,她是大小姐出身,怎么能受得了别人的呕吐物?她不需要做这些,凭她的能力,随便去一家公司,月薪也足够生活了。
他越来越想不通她是为了什么,心里对她又急又气。
她这样自甘堕落到底是惩罚自己还是惩罚他?
“咳咳!”
齐月刚眯上,嗓子太痒了,咳出声。唯恐影响到客人,马上捂上嘴巴,蜷缩在角落,裸露的脚踝上还有伤口。
她受伤了?只用创可贴怎么行,万一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