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吟儿的布置,“清警宫”内能出动的人员都调了出去,按照各自的职责行事,整个“清警宫”便显得冷清了许多,但不久,便有信鸽传来了消息,说发现了可疑的一男一女出现在了距离盛京不远的郊区。吟儿看见回来的消息之后,写下了“缩小范围,别打草惊蛇”几个字,让飞鸽传了出去。
这天在距离盛京不远的一处农家小屋里,走出了一位普普通通的汉子,一生大清国平民打扮,藏蓝色长袍,独辨齐腰,嘴唇上有一绺浓密的胡须,还有些风尘仆仆的感觉,向左右看了看,觉得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形之时,便迅速地上了正道,向盛京走了去。
此时,虽然天色已近傍晚,但这条进出城的正道之一上,来往的人依然很多,那汉子混迹进城的人流中,看起来没有一点特别的地方。
汉子进城之后,走了几条街,在一个街口上停了下来,向前后左右看了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最大的药铺“济善堂”,随后走进距离“济善堂”不远的一家酒馆,选择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随便要了些酒菜,边吃边注意着“济善堂”里出来的每一个人。
“老哥,这‘济善堂’什么时候打烊?”那汉子吃着酒,顺便问着身边送菜的店小二。
“一般情况下,这‘济善堂’都要二更天,有时病人多还要到三更天呢!掌柜医术高超,享誉盛京不说,为人处世也很好,都叫掌柜的为索善人。”店小二一边介绍着“济善堂”的情况,一边不时打量着吃酒的汉子,“这春夏之交,病人尤其多。守门的这个时候也尤其可恶,借口为了不累垮索善人,病人往往被这些人挡在大门之外,这进门时,还得看那些守门人的眼色,要舍点好处费才给进去。”
“这索善人有多大年纪?”汉子随意地问。
“好像是改名大典那天满的五十吧?”店小二想了想,回答道。
“你们酒馆又什么时候打烊?”那汉子听店小二带着怨气介绍,笑了笑,又接着问道。
“二更天。”这次店小二回答得很干脆,回答之后,便又奇怪地问道,“你一人吃酒,难道你要吃到二更天去?”
那汉子笑而不答,店小二感觉没趣,便离开了桌边,忙自己的去了,离开之时嘀咕道:“又是一个喝耍酒的。”
汉子吃了一会酒之后,便停下了筷子,好像是在等人,也好像是在等这时间过去,总之显得很悠闲,也不叫店小二看账,也没有离开酒馆的意思。
“喝耍酒的人很多,这几天就特别多,不知道这些人哪来的闲情逸致!”接近二更之时,那店小二嘀咕道,随后来到那汉子跟前,催促道,“先生,小店就要打烊了!”
那汉子见店小二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笑了笑,然后从身上摸出了一锭船银,往桌上轻轻一放,笑道:“可够酒钱?”
店小二吓了一大跳,两眼盯着白花花的银子,吞吞吐吐地道:“不但够,是太够了!店里……店里哪来银子找零啊?有一个铜板就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