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那老头子明明说了,他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经历了这么多事,这点儿,她是深信不疑。
“你不明白,邵家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了,他终究是会负了你的,我跟约翰是这是在救你啊,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院长老头被他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杜长安双手抱臂,那张明艳动人的小脸上满是固执:“未来的事还没有发生,你们怎么就确定他一定会负了我,我坚持要跟他在一起,这是我选择的路,如果到最后,我真的被他辜负了,我会自己承担……”
“你拿什么承担?命都没了,你拿什么承担?”杜长安话未说完,就被约翰教授打断了,那双鹰隼般的黑眸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杜长安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生气的约翰教授,一时间竟然被吓住了。
见被吓到的样子,约翰教授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于心不忍,满含愤怒的眸子平息了下来,一句话就为她安排好了将来:“总之,这一次,你必须跟我们离开,京城的事我们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需要跟着我们离开就行了,就算你现在恨我们也好,将来,你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老师你不是这样的!”杜长安摇着头,躲开他伸来的手,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之色。
约翰教授直接忽略掉她眼眸中的痛苦,不容拒绝道:“离开这里,以后会有更好的人再等着你。”
杜长安轻笑一声,看起来是那么的讽刺:“老师,您也是一个心理医生,难道您会不明白吗?以后那个人再好有什么用,我现在只想要邵锦澜,没了他,我才会死!”
说完,杜长安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今天的心情真是糟糕透了,久别重逢的老师,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的陌生,杜长安拿着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这里。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约翰教授给了院长老头一个眼色。
院长老头拿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的一根注射器,一脸的迟疑:“真的要这么做吗,或许事情还有转机呢?”
“不可以冒险,如果压错了,你是知道后果的,等离开了这里,我会洗去她的记忆让她重新开始生活,她会忘了有关邵锦澜的一切。”约翰教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却是那般的坚定。
见此,院长老头也不在迟疑了,起身,敏捷的朝着杜长安离开的方向走去。
杜长安走出门口,脸色异常的难看,这一刻,她只想快点回到邵锦澜的身边。
她真是想不通了,为什么都要反对她跟邵锦澜在一起,别拿克妻的事来堵她,她也是天煞孤星,这种蹩脚的理由她才不相信呢!
说什么邵锦澜一定会辜负她,他们到底哪来的勇气这么笃定。
那是他们没有跟邵锦澜相处,没有看到邵锦澜是如何对她的,为了她几次三番的差点把命都丢了,更是把他所有的一切交给她,他为她做到如此,她怎么可能会离开他呢!
绝无可能!
陷在愤怒中的杜长安没有发现身后院长老头身手敏捷的朝自己跑来。
正走着,杜长安突然感觉到自己脖子处忽然一痛,她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倒下了。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一个黑衣男人眼疾手快的将杜长安接住,抱着她跟在院长老头的身后。
约翰教授在哪家咖啡厅门口等着,见到他们带着人过来了,忙说道:“赶紧走吧,那小子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院长老头点点头,跟在约翰教授身边上了一辆面包车。
与此同时,邵锦澜开着车来到他们之前坐过的咖啡厅。
“锦少,人已经走了。”周秘书神色凝重的向邵锦澜汇报。
邵锦澜冷峻的脸庞,目光狠戾,冷冷道:“钟离陌的人呢?”
“已经给机场打过招呼了!”
“我们走。”
当邵锦澜赶到机场时,却得知,并没有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来过,就连人影都不曾见到过,他们的人把机场守得密不透风,没有人可以逃掉。
听着士兵的汇报,邵锦澜整张脸黑如墨汁,拳头紧紧捏起,猛地在墙上打了一拳,在他拳头落下的地方,墙壁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一般。
该死,被摆了一道!
那个约翰教授到底是什么人,看来是他小看他了,刻意选择在机场让他以为他们会从机场离开,他完全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准备自己的飞机,这样,他们的注意力也只会在机场,这会儿,恐怕他们已经带着人飞走了。
想到这里,邵锦澜就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因怒气,那张俊脸显得诡异狰狞起来:“周秘书,你立马派人令所有已经起航的航班全部返航。”他就不信,这样,还抓不到他们!
邵锦澜抬眸,那双黝黑如墨的瞳孔里闪烁着疯狂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