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 / 2)

图谋不轨 碧落浅妆 2258 字 10天前

“你这女人还要不要脸!”回过神来,沈琮大吼一声,气得跳脚,跟抓到自己老婆偷人似的,当场就想提起鞋板打死她活埋,冲过来就指着庄浅脑袋骂,“你阴魂不散跑来勾引我哥安的是什么鬼胎!信不信老子打死你喂狗!”

“汪汪~~”他脚边大蠢狗缠缠绵绵地叫了一声。

庄浅耳膜都快被震破,裹紧了浴巾,她伸手顺了顺被弄乱的头发,小声狡辩,“说,说的是,什么话。”

好像男人精-虫上脑都是为了收妖一样?呸呸!

这老实孩子认定了她就是那只作怪的妖。

庄浅理直气壮地瞧着他跟只斗牛似的,觉得有趣了,她还抿着嘴巴笑。

到底还是个半纯情的孩子,见她这样不要脸,露手臂露大腿的,脖子上还是鲜艳激情的吻痕,沈琮脸上黑了又红,想冲上来拖她丢出去都不知道从她哪里下手,最后急得直跺脚,就望着他哥,“哥你倒是说句话!这女人留不得!”

留不得,说得跟要杀了她毁尸灭迹似的。

沈思安全程铁青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别样的表情,他缓了一口气,总算从刚才激烈的情绪落差中平复过来,动手整了整衣襟,向沈琮正色道,“把我家钥匙还给我。”

沈琮一愣。

沈思安人模人样地说:“我西城那边还有套空置公寓,离你学校也近,你休息的时候要是嫌学校无聊,出来了可以在那里去住,挺宽敞的。”

沈琮继续愣。

庄浅噗嗤笑出了声来。

……

第二天的时候,沈琮心灰意冷的独自去了学校。

当然,钥匙还是没有交。

临走之前他反复放狠话给他哥:这次就算了,要是再有下次,你再帮那个狐狸精说话,我就,我就和你断绝兄弟关系!

彼时沈思安正在喝早咖啡,闻言瞧了他一眼,“断绝关系的时候,记得把门钥匙还给我,省得我换锁。”

沈琮悲痛欲绝。

他觉得自己太委屈,一路哭着去了军校,跟好基友抱怨了这种非人的家庭悲剧之后,基友嫌弃地看一眼他:你丫是只雏吧?男人那种时候还能忍?没抽鞋板打死你,就说明人真是你亲哥了好吗!

后来的很多天,自由组队进行演习的时候,他都受到众多基友的排斥,理由全是一个:老子们不跟只雏鸟一起组队!你丫是个真男人的时候在跟哥哥们玩儿!

被虐得身心俱疲之后,沈琮发了狠,自由演练时就一个人高冷地自成一队,化悲愤为力量,最终硬是将小伙伴们齐齐虐成了狗,哭着抱大腿求给个机会再朋友。

心都已经被伤成这样了,还想继续当基友?

他哀伤地开始了一个人遗世而独立的军校生涯。

各种酸辣全都记到了一个叫“庄浅”的女人身上。

☆、第034章

沈思安别的不说,言而有信算是个优点,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答应的事情,但到底没有食言。

第二天傍晚六点不到,他就替庄浅选好了礼服,推了手头的事,准备陪她一起去晚上的慈善拍卖会。

庄浅换上礼服后,在他家楼下客厅看杂志,准备瞪他一起出发,结果没过多久,她就看到和一庭急匆匆赶过来,他似乎很愤怒,跟沈思安在客厅大声争执了几句,面红耳赤。

后来也许是顾忌到庄浅还在,沈思安跟她说了声不要乱跑之后,两人上楼去谈公事了。

庄浅目光从杂志中抬起,看着两人上楼的背影,不舒服地蹙了蹙眉。

四楼书房内。

和一庭将手中一张旧照片放到桌上,声音依旧难言激动:“你还敢将那个女人带回家?你看清楚这张照片,这是我从警方列出的资料中找到的——当局怀疑庄浅并不是毫无缘由,北城山别墅被人虐至惨死的萧远山,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参与秦贺云审判的十二名陪审员之一。”

“那又怎么样?”

沈思安轻轻执起桌上的旧照片,眼神轻屑,“那一场审判之后,萧远山一跃进入司法机关,从此步步高升。他判过多少人入狱?结下过多少仇家?你既然这么闲的话,怎么不一家家查过?”

他原来竟是知道的。

和一庭不可置信。

“你难道不觉得太凑巧了吗?”和一庭据理力争:“秦贺云死得蹊跷,军装里的刀片究竟是谁所为,警方至今没有线索,虽然找不到切实证据,可究竟谁嫌疑最大你心里有数。”

他继续道,“可这么碰巧,在秦贺云刚死的当天,跟他有恩怨的萧远山又死了?更巧的是当时,庄浅就在案发现场十分钟车程不到的地方?”

沈思安沉下了脸:“她开车从北城路经过,出了车祸,车子当然没办法走远。”

“真的是自然车祸吗?”和一庭眼神变了样,“思安,你难道真的没有怀疑过,庄浅的那一场所谓车祸,其实很可能是她蓄意而为?”

沈思安:“你什么意思?”

和一庭:“我只是合理猜测,并且是最符合事实的猜测。”

沈思安终于听不下去他荒唐的臆测,狠狠摔了手中那张破照片,倏地站起身:“你知不知道她险些车祸丢了命,还可能会留下终身残疾?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右手连端杯水都痛到皱眉!”

“这并不是每一个罪犯博取同情的理由,”和一庭坚持己见:“你主观情绪太重了,我知道秦贺云对你有恩,庄浅是他唯一的女儿,你适当照看她无可厚非,可不值得将你自己搭进去。”

沈思安烦躁地点了一支烟,“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我有分寸。”

分寸?

和一庭苦笑:“思安,你知道为什么即便当初你入狱,我也依然站在你这一边吗?因为我知道咱们是同一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断尾求生。可男人的这种狠与情,不该用在一个女人身上,混淆自己的判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