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雪则道:“感谢吴舵主连日来的仗义相助,这姓林的行踪,还望吴舵主以后多加留意,如有什么蛛丝马迹,还望不吝相告!”
吴老怪道:“沈姑娘客气了,吴老怪此番跟来,尚有非常重要的事,烦请两位相帮,不知两位能否应允?”
还未等沈傲雪说话,厉风行已笑着接道:“烦请吴舵主明言,能帮上的,我厉风行一定义不容辞!”
吴老怪看看四周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两位随我来吧!”
引领着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山岗上,山野四周一目了然,自不怕人偷听跟随,厉风行不知他所求何事,竟然如此谨慎,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吴老怪望望四周,没头没脑地问了句:“两位可知我本来姓名?”
丐帮在江湖上虽然号称第一大帮,但在江湖上的地位却是颇为尴尬,一来丐帮没有顶尖的高手,二来丐帮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所以在江湖上没人将丐帮当一回事。
沈傲雪对丐帮的八大长老都不愿意去了解,更何况这个远在边陲的分舵舵主,而厉风行向来不喜欢创根问底,自是不知了。
吴老怪见他二人不语,叹息道:“其实你们不说,我老叫化子也知道,在你们的心目中,我老叫化根本就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自然不会花多心思去追根查底了!”
厉风行尴尬地笑笑道:“吴舵主言重了,英雄不问出处,相交不问缘由,我厉风行不是公门捕快,自不会对人创根问底!”
沈傲雪则笑道:“看吴舵主如此凝重,所求之事,一定非同寻常,咱们客套话也不必多说,烦请吴舵主坦言相告!”
吴老怪点点头道:“沈姑娘既然如此直接,那我老叫化也不藏着掖着了,我老叫化本不姓吴,而是姓孙,是三国时吴大帝孙权的后辈子孙!”
原来他是孙氏后裔,皇族血脉,两人又忍不住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直瞧得吴老怪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接着说道:“我老叫化来到这玉门关,其实是守护一件非常重要的先祖贵遗物!”
沈傲雪笑着说道:“你口中的先祖遗物,如果本姑娘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吴六剑中的白虹剑吧?”
吴老怪非常诧异地问道:“你怎知道?”
当他问完这句话时,又不禁哑然失笑,最近吴六剑在江湖上闹得沸沸扬扬,已有不少的人为此丧身,这六剑当中唯有白虹剑跟流星剑从未露过面,但看守流星剑的谷中虚已跟他们照过面,那自己这儿,不用说就是白虹剑了。
厉风行虽然同样猜得,但心里却有点奇怪,自己二人跟他相处好几天了,为何到现在才提出来,他要自己二人相帮,难不成想将自己二人留在这玉门关,与他共同看守?想到此处,又摇摇头,留自己二人在玉门关,这是绝无可能之事,这吴老怪只是怪,却并不傻,自然不会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
吴老怪不是他肚里的肥虫,自不明白他内心所想,而是接着说道:“我老叫化原本是不想求的,但今日见沈姑娘能抛开自己的血海深仇,相助仇人家眷,这等胸襟跟气度让老叫化非常佩服,这才出言相求!”
沈傲雪问道:“吴舵主在此看守这白虹剑日久,莫非近期有什么异象?难不成是贪狼他们想打这白虹剑的主意?”
吴老怪摇摇头道:“想打这白虹剑主意的不是贪狼,而是林老爷,也就是腾田真一,这十几年来,我老叫化一直跟他明争暗斗,谁都没有占到上风!”
沈傲雪点点头道:“这腾田真一为避祸来到中原,他夺白虹剑的目的,想必是要将功赎罪!”
吴老怪点点头道:“没错,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来,虽知白虹剑在我老叫化手上,却并没传回扶桑的原因,只因为他不想将这功劳让别人占去!”
厉风行奇怪地道:“可此人现今如同过街老鼠,吴舵主又何须惧他?”
吴老怪苦笑道:“只因我们已收到消息,扶桑第一高手腾田刚正向玉门关而来,若无意外,后天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