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什么事呢?
如何对付自己,还是如何摆脱自己?
这只小狐狸,总是学不会安生,就是匹烈马,也没他这么难驯服。
下意识想叫魏全进来伺候,刚唤出第一个字,便想起自己现下不在皇宫。
起身,燃起桌上的残烛。
之前几天,一直都是苏墨钰在伺候他更衣,今天人不在,他干脆自己动手。
套上外袍,正要系上腰带,手下一滑,缀在腰上的玉佩竟然掉了,还好掉在榻上,否则定要摔个粉碎。
伸手去捡,目光却蓦地滞住。
随手将玉佩撇向一旁,拿起桌上的烛台,凑上/床榻。
比指甲盖要略大一些的血迹,不明显,猛地看上去,像一团无意间蹭上去的污迹。
伸手摸了一下,血迹已经干涸,泛着铁锈般的深褐色。
哪来的血迹?
难道他受伤了?
他若是受伤,自己怎会不知道?
苏墨钰,你果然有事在瞒着孤。
“咦?”门被推开,携着一身寒意的苏墨钰走了进来,看到他有些讶然:“您怎么起来了?”
容蓟脸色有些不好:“你不是起得比孤还早?”
“啊……那个……我肚子疼,要上茅厕,”事实上,她的确是去了茅厕,而且还是去的女厕。
要是被人瞧见,怕会误认为她是变/态,所以只能趁着人少的时候,赶紧把自己的事情办完。
容蓟冷着脸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受伤了?”
“啊?”她一脸茫然:“没有啊。”
他什么也没说,只转过头去,坐在了榻上:“苏墨钰,别忘了你答应过孤什么。”
一大清早的犯什么病!“殿下不会还在怀疑微臣?”
“苏墨钰,你扪心自问,你值得孤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