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她发顶:“好了,可以继续发呆。”
两人这样手牵手在二月的街头慢悠悠地走,路旁的树上已经被缠上了新年彩灯,一闪一闪,成功地伪装出了一派生意盎然。
耳机里的声音不断撞击着她耳膜,一下一下,像一只要钻进她脑子里寄宿的虫子。
“李公子,渴了吧?来,50度的伏特加,纯进口,可不是天纵里被你抓包的假酒。”
咕嘟咕嘟的灌水声,夹杂着喉咙里滚出来的呕吐声,和“啪”、“啪”的打肉声。
握着她的手温暖有力,轻轻引着她避过路面的狗尿。
“李公子,你说一个人想排尿的时候……”耳机里有啪的一声,“前面被这么夹住了,”又是一阵窸窣,“又被这么堵住了。”
“是什么感觉?”
一阵静谧过后,那声音有着隐忍和不屑。
“你最好没在她身上试过。”
林轻在路中央停住了脚步。
☆、第3章
第八十一章
“你最好没在她身上试过。”
林轻站在路上。
左耳是店家吆喝和讨价还价声,右耳是金属落地和男人闷哼声。
凤书的声音里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激动:“女人有女人的玩法,男人有男人的玩法。一瓶伏特加下去,李公子下面胀不胀?”
回答她的是无所谓的笑,还带了几分吊儿郎当的醉意。
捏着她的手紧了紧,有人把她引到路边,掏出纸巾和酒精纸把墨绿的长椅擦了两遍,扯她坐下。
林轻的目光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流,最后聚焦在马路对面一排五颜六色的自行车架上。
半晌,她皱了皱眉:“项链是我故意扔给她的,手机也是。今天出门带了两部电话。”
他不说话,只默默攥着她一只手。
耳机里凤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聊:“难受吗?觉不觉得下面胀得紧?看,有点起来了呢。李公子,别那么害羞,求求我,求求我我就给你松松,尿液回流回膀胱那滋味……光是想想,我都high了。”
林轻摘掉耳机,站起来:“走吧。”
一路无语。
俩人就这么大冷天的大包小包走回了她的小公寓。
站在楼下时,他眼神请示,把手里的东西攥得死死的。
林轻一拍脑门:“小黑,我想起个事儿,我厨房里……没锅,一个都没有!”
万能的王小黑表示这不是事:“我把东西,拿上去,就去买。”他十分有想法,“调料,我一起买。”
林轻摇头:“算了,下次再说吧。”她打了个哈欠,“困了,想睡觉。”
信宏大公子没什么被人赶的经验,还是挺正经的:“你睡,我可以做的。”
林轻难得委婉了一下:“那多不好意思,我躺着你站着,活儿都你干了。”
他仍旧没理解其中精髓:“那,我陪你睡。”
林轻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抢过他手里袋子:“老子没心情,你找别人玩去吧。”
走出几步见他还一脸不解站在原地,不得已缓了缓语气:“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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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堆了一座小山,两根白白胖胖纯纯的萝卜躺在山顶。
林轻盘腿坐在沙发上,左手夹着硬币,右手挑着耳机。
就这么静坐了不知道多久,她才又塞上耳机。
有滴答的水声。
水声很快被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咚咚声淹没。
“醒了?”凤书的声音比刚才好了一些,“爽吗?”
回答她的只有滴答滴答的水声。
凤书好像是笑了一声,那笑声曾在林轻噩梦中出场多次:“男人……我经历过没有30也有20,像你自控能力这么好的还是头一个。”
“我好奇问一句,李公子这身功夫是从多少人身上练的?”
滴答滴答的水声中,有声音模糊不清:“我不数没意义的东西。”
凤书的笑声越发尖利:“刚才夹得你失禁的时候怎么不见牙尖嘴利?现在又摆起架子,不好,不好。你越这样,我越想把你玩哭。”
咣啷咣啷的铁链声,把一连串轰隆隆的咳嗽衬得不那么撕心裂肺:“那你可要费点力气,我从20年前就不知道怎么哭。”顿了一会儿,试探问,“她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