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楚依扬起职业化的微笑:“刘同志也在呢!”
“嗯!我来看看施大哥!”刘媛想起前两天的事,有些不好意思,言谈间少了几许高傲。
时楚依微微点了下头,表示了解,转而对躺在床上的施子煜道:“我是来查房的,施同志,你今天换药了吗?”
施同志!
这还是施子煜第一次听时楚依这么称呼他。
施子煜感觉到了时楚依对他的疏离,掩藏在被子底下的手不禁握紧,面上仍旧平静地道:“早上的时候,王大夫给换了一次药!”
施子煜没有说的事,王大夫不仅给他换了药,还絮絮叨叨地说了他好一顿。
最后,王大夫不放心,特意派了一名小护士,每隔半个小时来他这查一次房。
“我再看一下!”时楚依相信王大夫的医术,但是事关施子煜的伤,她不亲眼看一下,怎么能放得下心。
施子煜听话的将手搭在病号服的扣子上,指尖翻动,他刚要把衣服脱下来,忽然想起来屋子里还有一个外人。
“刘同志,麻烦你回避一下!”施子煜的语气里,多了分不容置喙的威严。
虽然男人赤着膀子不算什么,但是为了刘媛的名声,他还是尽量避着些比较好。
“哦!那我先走了!”刘媛尴尬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那个……娜斯塔西娅大夫,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楚依道:“问吧!”
“罗果夫大夫现在在哪里?”刘媛问完,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把那天欠的医药费给他而已。”
时楚依没有瞒着:“他在地下一层的自习室。”
刘媛小声地道了句谢,这才转身真正离开。
刘媛一走,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了起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个人腰背挺直,直愣愣地坐在床上,一个人面无表情地掀开缠绕在对方伤口上的纱布。
今天伤口愈合的还不错,不过施子煜想要回部队训练,他这种情况肯定是不行的。
给施子煜重新换完药,时楚依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你还是坚持要回去?”
“嗯!”施子煜抓住时楚依的手腕,“相信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你若是真能把自己保护好,现在又怎么会受伤?”时楚依将施子煜的手拂开,“施同志,你觉得开空头支票,有意思吗?”
“我这次会穿你给我的银色软甲,一定不会受伤的!”施子煜向时楚依保证。
银色软甲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但正因为这种东西难得,施子煜才不敢时刻穿在身上。
部队里人多眼杂,平时一天大强度的训练下来,身上一点伤都没有,那才让人奇怪呢。
施子煜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很另类,所以把银色软甲收了起来,只在执行特别危险的任务时才会穿上。
而这次的军事演习,并不是十分危险,施子煜原本是不打算穿银色软甲的。
不过,要是这样能够让时楚依放心,施子煜愿意穿。
“你以为有银色软甲护着身体,就能够有恃无恐了?”时楚依压抑了一天的怒气又升了上来,“你的伤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很容易崩开。什么是剧烈运动,你究竟懂不懂?”
简单的字面意思,施子煜当然懂:“我会尽量少用这只胳膊的!”
时楚依见施子煜仍旧没有打消要回部队的心,不禁道:“你真是冥顽不灵!”
“依依,我有我必须要回去的理由!”施子煜向时楚依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