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舒亚的枪法很好,一枪爆头,枪枪毙命。
坎普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塞勒斯,脸上流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知道他手上握着的56式三棱刺刀的威力,所以,他再次倒退两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坎普和乔舒亚的动作引起了塞勒斯的注意,当他看见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哀嚎就死去的人时,他眼中的快意一闪而逝。
但这种愉悦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心思缜密的他就想到了些什么。
当看见灰眸男人向后倒退的动作时,塞勒斯的表情终于变了。
一直注意着塞勒斯的坎普捕捉到了男人表情骤变的一瞬间,咧开嘴,他张狂地笑了一声,随后立刻转身一个箭步冲到了某个角落。
“你敢!”
塞勒斯发怒,咆哮一声后持刀而上。
乔舒亚顺势挡住了他的行动,塞勒斯利落地闪身,随手掐住了某个俯趴在门边瑟瑟发抖的女人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拎到了胸前。
在子弹无情地射入了女人的身体的那一刹那,塞勒斯甩出刺刀,‘噗哧’一声,利刃划开了皮肤和肉,在身体里捅开了一个洞。
枪掉落在了地上,乔舒亚捂着腹部,喉管中发出了一声悲鸣,身体抽搐了两下后倒地。
一切的发生不过数秒,坎普才站到富江面前,转身一切已成定局。
他看着另一个倒地的同伴,滔天的愤怒从心底燃起。
坎普将枪头顶在了富江的头上,眼中是一片赤色的红。他狰狞的笑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个害死他同伴之一的女人的头发将她从地上脱了起来。
塞勒斯此刻已经没了武器,所以坎普并不担心他,他现在唯一可担心的,也就是那个至今还没路面的臭虫。
也许,这个倒霉的臭虫已经死在了乔舒亚的扫射中。
想到乔舒亚,坎普的怒火再次涌了出来。
管他呢!反正这些人都会死!
塞勒斯扔掉了手中挡子弹的女人,那随意的摸样就像是在扔一块垃圾。
溅起的鲜血滴落在了他的脸上,让这个原本就浑身充满着杀意的男人看上去更多了几分恐怖的味道。
“你最好放开她。”
话音刚落,坎普的子弹就射向了塞勒斯。
在漂亮的纵身猛扑和连环躲避之下,塞勒斯依旧完好无损,甚至,他还捡起了乔舒亚掉落在地上的枪。
坎普冷眼看着他将自己的同伴将盾牌一样挡在身前,看着他将那把插入乔舒亚的刺刀拔出,看着肠子从那划开的伤口一点点露出来……
终于,塞勒斯的挑衅成功的让坎普失去了理智。
他停止了射击,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密封的像是试管一样的容器,那沉淀在透明试管底部的东西任谁看了都不会产生什么美好联想。
在塞勒斯惊恐的目光中,坎普打开了盖子,然后掐住了富江的下巴,一字一句道:“这可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炭疽病毒,身为第一个人试验者,你可真是幸运!”
“!”富江的瞳孔剧烈的收缩,呼吸间,她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正在她的体内迅速溶解。
因为富江的掣肘,塞勒斯失去了冷静,他猛地冲了出来,却被早有准备的坎普一枪射倒。
坎普并没有射中塞勒斯的要害,他故意开枪打了他的腿骨。
左腿的刺痛并没有让塞勒斯停下,他犹如被抢食的狮子一般张开了血盆大口亮出了锐利的獠牙,在冰冷的子弹卡进他腿骨的瞬间,那把带着血的刺刀再次被掷了出去。
可惜,因为估计富江,这一次的准头失准了。
刃口擦过坎普的手臂,在那裸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深色的伤口。
这一秒,决定了很多事。
瞬间反应过来的坎普再次在完全没有遮掩的塞勒斯身上开了一枪,而趁着坎普的注意力被吸引,富江眼神一冷直接一口咬掉了那只揪着她头皮的手臂上的肉。
而就在坎普痛呼咒骂的一霎,劳埃德将藏在口袋中的刀片拿了出来,在坎普将枪头转向富江时将利刃送入了他的胸腔。
卡莱尔看准时机迅速从后面抵住了坎普,而就在他反手掐住他喉咙想要扼死他的间隙,坎普松手,透明的试管自空中落下掉在了地上。
富江正想要伸手将东西捡起,还没来得及做,就看见那白色的粉末在空调的强风下吹散在了空气中。
一瞬间,不安感袭上了心头。
坎普睁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在满足的诡笑中没了呼吸。
仅仅1分钟,这场恐怖分子的袭击活动就以三名恐怖分子的死亡而告终。
可,死亡并不是事情的终结。
fbi在枪战发生的十分钟后武力突破了地铁的安保系统强行进入车厢,而就在他们进入第三节地铁车厢时,那五个被安上炸弹的人爆炸了。
他们在救援伸向他们的那一刹那,离开了人世。
爆炸的程度不大,只炸飞了他们的脑子和三分之一的身体。随着爆炸瞬间产生的气流,那些被放置在五个人质附近的灯泡碎裂开来。
处在强风口的三号车厢很快将这些粉末通过空气传送到了地铁的各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