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剧院，顾磊和何浩宇还在外面等着，佳时跟三人告别转身去了湖边。

何浩宇有些看不懂：“所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郝迟点点头：“是的，就你一个人。”

顾磊也点点头：“心酸。”

湖对面亮着一排路灯，映的水面五彩斑斓，而岸边那个身影在这满眼的亮光里是单色的黑，清晰而醒目。

佳时一路小跑着赶过去：“等急了吧？”

段亦远摇摇头，别过头继续看那湖面，一时没有开口。

佳时站到段亦远的身边，跟他一起看着湖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段亦远，你是我见过最优秀，最有魅力的人了。”

这次，他没有叫这个人偶像，甚至没有叫他学长，而是直呼其名。

段亦远笑笑：“居然没叫我偶像。”

佳时也笑：“我一直都很崇拜你，甚至到现在，到此刻，我依然崇拜你。崇拜到，想起你，就会心狂跳的停不下来，站在你身边都觉得空气太稀薄，但我不想叫你偶像了。”

段亦远回过头看向佳时的侧脸。

佳时也回过头与段亦远对视：“因为我不想当你的粉丝了。”

“我，郁佳时，想做你，段亦远，的男朋友。”

听到段亦远唱《矜持》的时候，佳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但慢慢回味之后，他就明白了段亦远的心意。很多很多他们相处的细节，千丝万缕的将他对段亦远的懵懂情感缝合起来，越来越明晰。

有些事情其实只差一个醒悟，而佳时在那个昏暗的大剧院里，突然明白了自己对段亦远的感情。

根本就不仅仅是崇拜。

是喜欢。

是彻头彻尾的，浓到化不开的喜欢。

“我喜欢你，段亦远，”佳时说，“喜欢到我害怕自己无法跟你在一起，所以一直骗自己那只是单纯的崇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