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亦琳真想去揍陈浩然一顿。
不过,她早已习惯陈浩然的毒舌了。
其实战熠阳也算是毒舌的,但是战熠阳的毒舌是拐着弯的,乍一听你可能听不出来,但是反应过来后,足够你胸闷个三天三夜。
陈浩然的毒舌很直接,直接得让人吐血。
她记得十二岁的时候,她参加市里的年段女子跆拳道赛,在决赛上遇见了高手,赛前压力很大,陈浩然来安慰她两句,她那时觉得很温暖,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我很乐观的,我一定会拿冠军!”
那时的陈浩然愣了愣,错愕地说:“我知道你很乐观啊,我安慰你只是意思意思而已。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很乐观的吗?”
她颇为自傲地说:“肯定是因为我的乐观和正能量的散播范围太大了!”
“真不是。”陈浩然摇了摇头,叹口气说,“你说你,长得这么对不起市容市貌还整天笑呵呵的,我就看出来你这姑娘极度乐观了。你知道吗?好几次你走在街上的时候,我都觉得环卫叔叔和阿姨是想把你扫到垃圾桶里回收去回炉重造的,但碍于你是个人,他们就不像对垃圾那样对你了。”
十二岁的年纪,虽然已经知道爱美了,但是丑和美的标准在心里还是很模糊的,听见陈浩然这么说,她面上虽然无所谓,内心其实还是很受伤的,一度想把陈浩然打成二级伤残。
也因为陈浩然那句话,接下来的两三年内,有人夸她长得漂亮,她都觉得是客气话,她都会想到垃圾……
回忆太深,战亦琳怕跌进去出不来,逼着自己从回忆中抽身出来,白了陈浩然一眼,踹他。
这时,侍应生恰好把一瓶香槟和一个海鲜大拼盘送了过来。
陈浩然指挥战亦琳把香槟开了。
战亦琳蹙眉:“为什么是我?”不让侍应生开,那应该就是身为男人的陈浩然开啊,轮不到她吧?
陈浩然轻飘飘地说了句:“别废话,这些粗活不一直都是你做的吗?”
“……”
开香槟的美妙之处,在于撬动瓶塞后,瓶内的气体会推动瓶塞,然后瓶塞会“乒”一声弹出来,在意大利,主人宴请亲朋好友,开香槟时听到这一声,都会鼓掌,因为这在他们眼里是祥兆。
现在,战亦琳是真的很想把瓶盖往陈浩然那张欠扁的笑脸上弹。
最后,战亦琳还是恨恨地开了香槟,把这颜色漂亮的液体注入了精致华美的香槟杯里。
不一会,开胃菜和主菜也被送上来了,战亦琳给自己点的是自己喜欢的意大利面,给陈浩然点的,是一份香料烤羊排,这个人不爱吃甜的更不爱吃面,所以意大利面和他是绝缘的。
陈浩然对战亦琳点的明显很满意,吃得很享受。
战亦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是什么时候把陈浩然这货的口味记得那么清楚的?
不过仔细想想,不就是因为她知道陈浩然的口味,陈浩然也知道她会按照他的口味点餐,所以他才一直都让她干这种“粗活”的么?
庆幸的是,以后她也许都不用干粗活了,已经有另一个女孩替代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