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人用这种目光看过她，温柔且慈悲。

“安娜，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次你们回国，到底想要干什么？”许荣荣问。

“战熠阳没告诉你们？”乔安娜不紧不慢地说“m305不是在你们身上试验过了吗？现在，我们就要带回国内传播了呀。这件事，charles已经计划很久了。”

“charles还要害多少人？”许荣荣不可思议的看着乔安娜，“你也愿意帮着他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乔安娜没说话，她不想告诉许荣荣，不是她愿意不愿意的问题，她只能听命于charles，她别无选择。

“你知不知道，你会害了很多你根本不认识的、也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人？”许荣荣盯着乔安娜的还算干净的双眸，试图把她从罪恶中唤醒。

“……”乔安娜的目光中出现了动摇——许荣荣说的那些，她不是没想过的，她只是……不敢想。

她必须要听charles的话，她怕深入一想，她就会陷入矛盾，就会动摇，就会产生违抗charles命令的念头，后果很严重的。

“安娜，如果你想重新开始，现在还来得及。”许荣荣走到乔安娜面前，“早上的时候，你在船上说过，你还没把丧尽天良的事情做到要被通缉的地步。你不像微安和品瑞云，还有机会过普通人的生活。”

乔安娜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某根心弦动了一下，但是她即刻“咳”了声，打断许荣荣：“别再说了。”

“……”许荣荣知道不能急于一时，收了声，静静的看着乔安娜。

半晌后，她问乔安娜：“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要说？”

“……”乔安娜愣了愣，她不想告诉许荣荣，其实她来找她，不过是心血来潮，这样说的话未免会让许荣荣觉得奇怪。

犹豫了半天，乔安娜最终是说：“我来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微安要我二十四小时看着战熠阳，我会和他呆在一个房间！”乔安娜用等着看戏的表情看着许荣荣，“你现在什么心情？”

许荣荣耸耸肩：“和平常的时候一样的心情。”

“你不会想很多吗？”乔安娜无法理解。

“我相信我丈夫。”许荣荣的笑意很淡，口吻却十分笃定，眸底也闪烁着幸福的光彩。

“我真的无法理解，你们这些人之间的信任是怎么来的。”

说完，乔安娜皱着眉他，摇着头往外走。

许荣荣追上去：“安娜！”

乔安娜顿住脚步，回过头看着许荣荣，目光中有不易察觉的茫然。

“我也相信你。”许荣荣一字一句，笃定地说，“你的本性是善良的，现在重新选一条路走下去，还来得及。”